晏行知同樣在尋她,捏了捏她的臉蛋,「看到給你買的小蛋糕沒?」
關雁回搖頭。
「路過你喜歡的那家店,剛好看到新口味,給你帶回來嘗嘗。」
關雁回心裡翻江倒海,從何時起,她也成了順路那一個呢。
「當飯後甜點吧。」
說完,她有一瞬的錯愕,如果一切按照晏行知和王心玉的婚後協議進行,她何嘗不是一塊飯後甜點。
蛋糕一如既往的香甜,關雁回吃起來味同嚼蠟,每次咀嚼,都像在啃噬自己的靈魂。
蛋糕小小一塊,兩個不嗜甜的人分享剛剛好。
晏行知評價:「感覺不如草莓味的好吃。」
他對食物並不熱衷,只要口味尚可他都可以接受,關雁回不希望他總是遷就她的口味,所以總是詢問,久而久之,便養成了主動表達的習慣。
然而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關雁回似乎預料到未來的生活,或許有朝一日,他也會像評價蛋糕一樣,平常而隨意地對她說出「你不如從前了」。
吃完蛋糕,晏行知起身,關雁回仰頭,先入為主:「要工作嗎?」
晏行知垂眸,視線在女生臉上逡巡一周,說不上來的異樣感,湊近,那雙眼睛盛滿他的倒影。
他單膝跪下來,按著她肩膀將她壓向自己,「我想陪陪你。」
關雁回彎折脊柱,明明低著頭,卻被吻得不斷揚起下巴,不論什麼姿勢,她永遠是承受方,板栗味在口中融化,被習慣馴化的四肢早已不受控制,倒在沙發上的剎那,雙臂便條件反射地攀上晏行知的肩膀。
細微的一聲後,衣帶落地,窗外還下著雨,空氣中瀰漫著濕熱的氣息。
腰被手掌掐住拱起,她仍舊處於狀況外,晏行知喜歡延長前奏,里里外外照顧一遍才會開始,這次破天荒急不可耐起來。
「疼。」關雁回小聲說。
晏行知停下探索的動作,低身吻她,「放鬆雁雁。」
沙發像無形的囚籠,關雁回被鎖在狹小的空間內,完全找不到活動的餘地,只能緊緊攀著面前的人。
一年時間,關雁回完全了解晏行知的喜好和身體,知道他喜歡沙發,總要翻來覆去折騰花樣,可今晚,他們一直面對面。
他不允許她閉眼,她便盡力將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做這事時,他和普通人相差無幾,會臉紅,會急促呼吸,渾身肌肉緊繃發力,汗珠凝在皮膚上,在某個沒準備的時刻落下來。
起初是抵抗本能睜眼,慢慢地,關雁回近乎貪婪地看著他,抬起手想摸摸他的眉骨、眼睛、吻過無數次的嘴唇。
晏行知攥住她的手腕,側臉吻她手心,向下,貼著脈搏,「雁雁,我要加速了。」
到達頂點,關雁回終於有了放肆大哭的理由,對外界的感知降低到最弱,腦海中混沌一片,雲霧翻湧,浪潮沖塌堤壩,她感覺什麼東西離她而去。
「別走。」關雁回說不清話,五指漫無目的地抓撓。
晏行知與她十指相扣,安撫地捏了捏,「傻了?停在裡面不安全。」
關雁回眯著眼,朦朧中,男人起身,抽了張紙,包住用過的東西,丟進垃圾桶。
「晏行知,」她嘴唇嗡動,「你喜歡我嗎?」
「嗯?」晏行知沒聽清,「要喝水嗎?」
關雁回沒有勇氣問第二遍,閉上眼,掩住神情中的哀傷。
「腿疼。」
晏行知坐下,抬起她的腳踝,自下而上,手法嫻熟地幫她舒緩酸脹的肌肉。
房間到處蔓延著歡愉後的味道,在無聲時刻成為引燃曖昧的導火索。
晏行知緩緩加重力氣,「雁雁,再來一次吧。」
關雁回沉默片刻,說:「好。」
「回房間?」
「還在這兒。」
空間小,他們會抱得緊緊的,仿佛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晏行知去拿新的,關雁回躺在沙發里,陷入掙扎,很多次,她想心平氣和地說結束,結果被她用各種理由否決了。
飯桌上談事對胃不好、雨里聽不清、蛋糕奶油入口即化容易嗆到……拖啊拖,就拖到現在這個地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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