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旁若無人地說完情話，終於注意到晏行知的存在，伸出手，「你好，我是晴晴的男朋友。」
兩個男人短暫握了下手，視線在空氣中碰撞出火花。
外國人長相成熟，晏行知看得出維爾比關晴小，卻看不出小几歲，下一秒想到自己的年齡，心中堵了一口氣。
關晴不想陷入前任和現任的修羅場，在她看來完全沒必要，牽住維爾的手腕，對晏行知說道：「晏總，那我們就在此別過了。」
晏行知站在原地，眼見兩人要走出廳門，快步追上去。
維爾彆扭的中文傳進他耳中。
「寶貝，他就是你前男友嗎？長得真英俊哦。」
關晴掐他側腰，語氣帶著幾分嚴肅：「維爾，不要亂吃醋。」
維爾沒有被嚇到，反倒嘟囔：「我吃醋怎麼了，你都沒有把我寫進論文裡，如果我早幾年遇見你就好了。」
「那我就犯罪了，」關晴哄他，「下次團建帶你去。」
「下屬？」
「家屬，你還是說英文吧。」
「我會好好學的，你回家教我。」
聽別人的悄悄話有違君子風度，晏行知顧不上這些，聽完所有，他徹底意識到，他對關晴來說是絕對的，不願意提及的過去式。
他停住腳，還好那些話沒對她說，否則怕是要惹得她不安寧了。
不過並非沒有好消息，失去她的五年，他幾乎陷入魔障，看著她沒帶走的東西，思索她是否真的愛過他，今天終於得到答案。
愛過。
是寫在論文中，落落大方昭告天下的愛。
【感謝陪伴我度過大四學年的男朋友晏行知。
清晨日暮，春秋冬夏，我都愛他。】
晏行知放下手機，目光所及已經不見關晴的身影。
塵埃落定，足夠了。
——
關晴和維爾來到停車場，遇上特意在路口等她的王心玉。
看見維爾，王心玉先是震驚，接著便是笑，「雁回，你真厲害。」
關晴不明所以，又說了一遍改名的事。
王心玉連連點頭，誇她名字改得好，伸手將她拉到一邊，「認真談的？」
關晴看她眼神，立刻明白她又犯了圈子裡的老毛病，淡淡道：「我不是圈裡人。」
王心玉不置可否，混到這個地位，半隻腳就踩了進來，端看她人品如何。
「挺好的，」她靠著車前蓋，懶洋洋的，「那晏行知呢？」
「我不是為他回來的，」關晴皺眉，「我當初離開還不能證明我不想插足你們的婚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