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慕容雪又是一鞭揮出,狠狠抽到了慕容柔胸口上,將她打得咕咕嚕嚕滾出兩三米遠,悠悠的道:「這名女刺客欠教訓,先打五十鞭……」
「是!」荀風,無痕領命,拿著馬鞭,毫不留情的朝著慕容柔狠狠抽打,每一鞭下去,都會打出一條深深的血痕……
「啊……啊……啊……」慕容柔驚聲尖叫著,倒在地上不停翻滾,全身都尖銳的疼,她恨恨的瞪著慕容雪,眸底迸射的濃濃恨意,恨不得將慕容雪生吞活剝……
慕容雪不以為意,淡淡看著荀風,無痕道:「五十鞭會不會將她打死?」
「那就要看慕容姑娘是想要死的,還是要活的了?」無痕低低的說著,眸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
慕容雪嘴角彎了彎,悠悠的道:「這女刺客嘴巴很硬,就算活著,也未必會說實話,還是殺了算了,免得浪費時間……」
慕容柔一向心狠手辣,派那麼多黑衣人堵截她,肯定是準備搶東西後殺她滅口,她自然也不需要對慕容柔客氣。
「是!」荀風,無痕沉聲應下,手中長鞭帶著濃濃的唳氣,狠狠打嚮慕容柔,每抽回一鞭都會帶起一串殷紅的血線,慕容柔痛苦的翻滾著,悽厲的慘叫穿透雲層,響徹雲霄:「啊啊啊……救命……救命啊……」
「住手,快住手!」混厚的怒喝聲響起,是慕容健身騎快馬,帶著二十多名侍衛急急忙忙的奔了過來,漆黑的眼瞳里染著濃濃的焦急。
慕容雪輕輕蹙眉,這才剛剛把慕容柔打了個半死,慕容健就趕到了,她的命可真大……
「柔兒,柔兒……」慕容健翻身下馬,急步走到慕容柔面前,攬著她的肩膀,急聲呼喚:「你怎麼樣了?柔兒……」
慕容柔重重咳嗽著,嘴角溢出一縷鮮血,有氣無力的道:「還好……暫時……死不了……」
「沒事就好!」慕容健暗暗鬆了口氣,冷冽目光如利箭一般,惡狠狠的射嚮慕容雪:「慕容雪,你是準備打死柔兒麼?」
「她是慕容柔姑姑?」慕容雪看著慕容柔,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那懵懂無知的目光,看得慕容健怒火中燒:「慕容雪,你少裝算,你和柔兒相處那麼多年,怎麼會認不出她?」
慕容雪挑眉看著慕容健,悠悠的道:「二叔,請你仔細看看姑姑,能看清她現在的模樣嗎?」
慕容健一怔,低頭望去,只見慕容柔的臉被摔的青一塊,紫一塊的,額頭也被打破了,點點血跡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和著那滿臉泥污,就像街上的乞丐,有多狼狽有多狼狽,根本無法與平時那個美麗、嫻靜的她聯繫在一起……
「姑姑現在的模樣,就算是和她朝夕相處的宋侯爺,妍表妹來了,也需要仔細辨認辨認才能認得出,我認不出她很正常,倒是二叔,剛才離的那麼遠,就已經認出姑姑了,那篤定的語氣,真是讓人驚嘆啊……」
慕容雪嘴角微挑,似笑非笑,漆黑的眼瞳里閃著毫不掩飾的輕嘲。
慕容健面色鐵青,一字一字的道:「我和柔兒從小一起長大,對她極是熟悉,就算她滿身泥污,我也能一眼認出她……倒是你,身為侄女,將自己的姑姑打成重傷,險些隕命,還不快磕頭認錯……」
慕容雪不屑嗤笑,一字一頓的道:「姑姑和黑衣刺客們聯合起來刺殺我,我不過小小反擊了一下,就要給她磕頭認錯,二叔,您腦子沒進水吧……」
讓她給慕容柔磕頭認錯,做他們的春秋大夢!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和刺客們聯合刺殺你了?」慕容柔厲聲怒喝,眸底燃燒著熊熊怒火:她沒穿黑衣,也沒戴黑色面巾,更沒和黑衣刺客們站在一起,只要
她咬死了不承認,慕容雪就奈何不了她。
「沒有嗎?那我說抓漏網之魚時,你幹嘛做賊心虛的逃跑?」慕容雪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眼角眉梢儘是輕嘲。
「誰做賊心虛了?」慕容柔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電光火石間想到了最合適的理由,惡狠狠的道:「你的侍衛們凶神惡煞的來抓我,我當然要跑了。」
「是嗎?常言道白天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門,姑姑在光天化日下,被侍衛們那麼一嚇,就心虛的狼狽逃竄,那得是做了多少虧心事啊……」慕容雪悠悠的說著,清冷的聲音里透著說不出的嘲諷。
慕容柔惡狠狠的瞪著慕容雪,目光憤怒的快要噴出火來:「慕容雪,你少污衊我……」
「是不是污衊,你心裡清楚,我就不多說了。」慕容雪擺手打斷了她的話,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冷冷的道:「我記得姑姑幾天前,被宋侯爺刺成了重傷,您不好好的躺在侯府養傷,你跑來這荒郊野嶺的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