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律面無表情,薄唇輕啟,道:「你說考慮復婚,什麼給個答覆?」
他清楚她的不願意,可他偏要說出來。
而這段關係,也隨著他這句話,浮出了水面。
原本還有些熱鬧的包間,瞬間安靜。
復婚?
江枝什麼時候和周淮律結婚了?
包間裡的人眼神充滿了探究的意味。就是這種眼神,使她恐懼,害怕,好像從現在開始,在禪城這個隱蔽的角落裡,江枝和周淮律的名字就會再次被捆綁住。
復婚,這段關係不但被他昭告天下,還用復婚二字,告訴眾人他們已經離婚了。
陳沙每天說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他的外孫女要結婚了,現在——
在場的人里有街道辦的主任和同事,他們偶爾會和陳沙喝酒,聚會,他們知道了,就意味著陳沙也會在不久後知道這件事。
她討厭這樣不可控的感覺,一切都好像在這一刻打破了原有的平衡,她已無心再應酬,再坐在這裡,她抓起包包,轉身就走。
「姐姐——」邵均看了眼周淮律,立刻跟上。
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包廂內空氣都瀰漫著窒息的感覺,幾秒後。
周淮律仰頭把酒一口悶掉,沉默片刻後,抓起手機,跟著跑了出去。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黑色的身影從旁邊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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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枝穿的是高跟鞋,但走的卻很快,她走出了酒店大門。
這裡的酒店私密性好,走出去後不是繁華的街道,是酒店前面的小型花園。
復古紅的裙擺被風吹得微微晃動,背影在晚風習習的秋夜,看上去孤獨卻又堅強,邵均跟上來,跟在她的身後,低著頭,道:「姐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江枝不是個喜歡把心事說給異性聽的人,她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停下腳步,回頭看邵均,道:「邵均,今天這件事,我給你道歉。」
他幫了她的忙,只是未婚夫妻這件事,周淮律這麼直白說出來,成了他們欺騙大家,邵均也下不來台,於情於理,她都要給他道個歉。
邵均見她停頓下來,於是微微屈膝,歪著頭去看江枝的眼睛,「姐姐,你是不是哭了?」
風吹來,江枝吸了吸鼻子,不想讓邵均有負擔,她輕輕扯了扯嘴角,道:「趕緊回去吧,我還要想怎麼給我外公坦白。」
周淮律跟著跑出來時,身體還沒站穩就看見眼前這一幕。
他彎腰,她在笑,如此合拍。
她多久沒對他這樣笑了?原本她只對他這樣笑的。但是現在每每和她見面,她只會對他橫眉冷眼,只會無數遍重複他們已經離婚這件事。
她不願意承認和他的夫妻關係,仿佛這段感情是她的恥辱,可卻願意和他一起出席聚會,親密無間,說他們是未婚夫妻——
酒勁衝上頭,風吹過他的頭髮,卻撫平不了他心裡頭的燥意。
周淮律閉上眼,立在原地,喉結咽動,那垂下的手,最終握成拳。
「沒事,我和你一起去和陳爺爺說——」
邵均話剛說到一半,一道黑色的身影忽然衝上來,江枝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看見周淮律雙手拽住邵均襯衫的領口,雙手握拳,青筋迸發,五官都在用力。
邵均脖子很窒息,漲紅了臉看著周淮律,他想掙扎,但是周淮律用了狠勁。
周淮律用力到額頭的青筋都凸起,咬牙切齒道:「是不是要我搞死你,你才醒目?」
「她是我老婆,睜開你的眼睛看,別他媽把你在北京那套玩在她身上。」
直到周淮律說話,江枝才恍惚回神,他居然掐邵均的脖子!
江枝立刻上前大吼道:「周淮律,你給我放手!」
她去抓,去掰周淮律的手,她看著邵均慢慢漲紅的臉,著急大吼道:「周淮律你快鬆手啊,你這樣他會死的!周淮律你給我鬆手啊!」
周淮律的手瘦弱,但是用力起來,就像是嵌合在邵均的脖子上。
她掰不開,對準周淮律的手臂就直接咬上去,沒有絲毫心軟,死死的咬上去,口齒上瞬間瀰漫了血腥的味道,是她把他咬出血了。
她為了邵均,把他咬出血。
他只是稍微失神,邵均就立刻掙脫了周淮律的桎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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