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啊——」
雷諾不滿這個明顯敷衍塞責的回答, 對準亞薩的腺體上另一道疤痕深深咬下去。亞薩在雷諾懷裡顫了顫,嘴角溢出呻吟。
「輕點,混蛋!」亞薩疼得抓撓著雷諾後背,「我真不清楚,他自稱的。」
「他,是誰?」雷諾被小貓爪子撓得心猿意馬,撩開亞薩衣服指節順著尾椎往下鑽。
「戈登·揚。」金屬鏈銬貼上亞薩後腰,冰得亞薩猛直起腰身,最後那個「揚」字都走了調。
亞薩攥住雷諾作亂的手,「我說過,止步於臨時標記。」
「可我真的好難受啊。」雷諾情迷意亂地圈住亞薩的腰,毛茸茸的腦袋在亞薩側頸蹭啊蹭,可憐兮兮央求著,「老婆,我人美心善的老婆,救救我,要炸了。」
「這裡不可以。」亞薩堅守底線。
「攝像頭壞掉了,沒人看見,也沒人聽見的。」雷諾不依不饒,「老婆你不難受嗎?」
亞薩自然是難受的,被雷諾撩撥之處帶起靜電,酥麻難耐。
但還是那句話,地點不對,時間不對,絕不能完成徹底標記。
「乖一點。」亞薩指尖插進雷諾發間揉弄,「我會徹底屬於你的,這裡不合適。」
「那……」雷諾收緊胳膊,把亞薩抱得更緊了,「摸摸我,好不好?」
亞薩:「……」
雷諾拿腦袋主動去蹭亞薩手心:「好不好?」
都說易感期的alpha和平日的alpha能判若兩人,論壇誠不欺人。
亞薩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得寸進尺。」卻沒有拒絕。
亞薩冰冷的手遮上雷諾迷亂的眼,在雷諾唇角落下輕若鴻羽的一吻,唇擦過雷諾側頰停駐在右耳前,吐氣如蘭,「你可真是個壞學生。」
冰冷滑膩的白蛇鑽進洞穴纏上火山岩柱,冰火兩重天。
轟然,活火山爆發,岩漿噴涌,火山灰遮天蔽日,世界白茫茫一片什麼都不剩。
「啊。」亞薩驚詫僵住。
空氣尷尬得連呼吸都消失不見。
雷諾因快感過載空白一片的大腦慢騰騰填補回來,羞愧之火燎盡他每一寸皮膚,耳垂紅得能滴出血:「我不是……」
亞薩噗嗤笑出聲,尷尬的氛圍被破除。
雷諾怔住,這還是他第一次見亞薩笑得這麼開心。
等等,不對!雷諾惱怒:「不許笑!」
「抱歉,我真沒想到你這麼……」亞薩憐憫對方自尊吞掉那個「快」字,可是掩在指尖下的笑更肆意了,「我現在相信你真的是處A了。」
啊啊啊,他真不快的!都怪亞薩,亞薩也這麼碰過雷蒙德嗎?只是想一想,雷諾就想把那個混蛋挖出來鞭屍。
「笑夠了沒有!」雷諾把亞薩按倒在床,扣住亞薩下巴深吻下去。
「唔!」亞薩掙扎,雷諾壓制,帶動栓住雷諾鋼鏈叮咚作響。
一吻結束,雷諾和亞薩額頭抵著額頭,大口大口喘息著互相交換呼吸。
雷諾吻了吻亞薩微涼的鼻尖:「老師,現在換我來幫您了。」
「!」亞薩猛推,身上人卻紋絲不動,「雷諾,你這個出爾反爾的狗東西,我說了不許徹……」
雷諾捂住亞薩的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放心,我不會越線的。 」
「亞薩,我的omega,我的……」雷諾虔誠地捧住亞薩的臉,再次深吻下去,把「神」字淹沒在唇齒間。
高高在上,永遠平靜悲憫,是他這種骯髒的信徒只能昂頭仰望不可染指的存在。然而,虔誠背後是信徒扭曲的狂熱,每一次仰望,心底叫囂的是拉他墮凡、褻瀆他,讓他為自己崩潰染上異樣的情緒,為自己沉淪。
此刻,扭曲的快感攀至頂峰。
他這種污泥里苟活下的野狗,果然最愛的就是咬住天鵝纖細的脖頸將其拖入泥沼,讓那潔白無瑕的羽翼染上和他一樣的污穢。
真是醜陋,他和那個叫雷蒙德的也無甚區別。
然而,這滅頂的愉悅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被一個噩耗蓋過去。
或許是亞薩安撫得當,雷諾這次易感期結束得很快,第三天症狀基本褪去。可是情況並不樂觀,他們已經近三天沒有沾過水食,尤其是亞薩,脫水更嚴重。
雷諾舔上亞薩乾燥開裂的唇,可是口乾舌燥的他根本起不到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