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狗。」亞薩用紙筒敲了雷諾腦袋一下,「走了,回去加班處理公務,別耽誤之後放假。」
雷諾晃著要成螺旋槳的隱形尾巴小跑追上去,得寸進尺說:「我這沒名沒分的,不太好吧。」
「那算了?我還是用抑制劑。」亞薩假裝沒聽懂。
「誒不是,寶貝,我是你結過兩次婚,可我那倆身份都死了啊。咱們這麼不清不楚的,對你名聲多不好啊,等你信息素變了,那群煩人的老頭又上門嘮叨你,多煩啊。還有那群賊心不死的alpha,尤其是西澤那孫子,清楚我身份還更起勁了,說我不配,我可去他的!」
「最後這句才是重點吧?」亞薩點破。
雷諾破罐子破摔:「我就是想宣誓主權,告訴全帝國,我是你的了,怎麼了!皇帝也得一夫一妻,後位我占下了,誰都別想和我搶!」
「你是我的?」亞薩不經意間笑了,「雷蒙德,你真是越沒臉沒皮了。」
「雷蒙德」斷是說不出這話的,他只會霸道強調「你是我的」。融了「雷諾」人格的他現在越來越會撒潑討巧,拿捏亞薩軟硬兼施,很有一套。
然而,亞薩也有軟硬不吃的時候:「不行,結婚是關乎全帝國的大事,要慎之又慎,我需得先驗證一件事。」
發情期來前一天,亞薩感到徵兆,將雷諾帶到了一個早就布置好的隱秘安全房。雷諾也搞清了亞薩所說的想要驗證的是什麼事。
「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來?」
「我來我來!」
雷諾毫不猶豫蹬掉鞋上床,撈起特質手銬把自己手腳銬住,擺成一個大字,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還盛情歡迎豬,呸,白菜來拱他。
「老婆,我準備好了,來吧!」
亞薩慢條斯理地褪掉長靴,裸足踏上白色長絨地毯。雷諾側頭望去,眼睛黏在上面移不開,腳落下時圓潤的足跟陷入最柔軟的凹陷,而抬起欲離時精巧的腳趾又勾上捲曲的絨毛將其扯直,細白的長絨有生命般一次次糾纏撩撥著如玉的腳踝,旖旎而繾綣。
一步,又一步。
雷諾的心臟如打鼓般,一下,又一下。
耳邊僅剩他粗重的呼吸聲和心臟轟鳴聲。
隨著亞薩的接近,地上散落的東西越來越多,沉重的皇冠、厚重的皇袍、硌手的權戒……
亞薩褪去重重武裝,只剩最貼身的柔軟綢制襯衣。
雷諾視線上移,亞薩單手解開最上面的兩例扣子,伴隨對方傾身,隱隱能窺見那遮不住的小半片白色胸脯。
雷諾控制不住吞了口唾沫,他覺得自己體溫極具攀升,全身熱流齊齊往一個地方匯去。
「寶貝,你在考驗我嗎?」雷諾聲音嘶啞道。
「我還沒上開胃品,你急什麼?」亞薩坐在床邊,傾身而下。
雷諾能清楚感受到床墊凹陷了一大塊,幾縷長發從亞薩肩頭滑落打在他的側臉上,撩起絲絲電流。他手心被激起一層汗,抬手想要觸碰,卻被鏈子阻攔。鏈子清脆的響聲讓雷諾有點懊惱煩躁,可把自己銬上的是他自己。
無奈,他只能通過聊天轉移注意力:「寶貝,我從來不知道你有這種嗜好。」
「不是嗜好,是我怕你,我討厭那種完全被你攥在掌心的失控感。」
十年前青澀的亞薩面對雷蒙德的攻勢毫無抵禦能力,這種事讓他又懼又怕。不能否認雷蒙德確實給亞薩帶來了快感,可是那種生理性的本能淪陷,在彼時的情境下讓亞薩產生了嚴重的自厭和牴觸情緒。
「不過,在你好兄弟把不知情的我送給你紓解那次,我享受到了主導的快感。」亞薩指尖如蝴蝶輕落在雷諾顫動的喉結上,「我想來一場完全由我主導的發情期,你會配合我,對嗎?」
當然得是對!
敢說一個「不」字,老婆分分秒秒消失,還會把他撂這不管。雷諾百分百敢打包票,亞薩做得出這種事。而且,一頓飽和頓頓飽他還是能分清的,只要這次哄過去,讓老婆嘗到甜頭克服心理障礙才有以後。
「真乖。」亞薩獎勵性落下一枚吻。
下一剎那,亞薩脖頸間的抑制器被解開,鮮少得釋放的信息素爭前恐後湧出,剎那間鋪滿整個房間。
「那麼,我們開始。」
……
壓抑十年之久的發情期來得格外洶湧,足足持續了九個日夜。發情期結束,雷諾仍不知饜足,同亞薩耳鬢廝磨,圈著人不讓對方下床。
「你這頭牲口!」亞薩胡亂踹了人一腳,卻扯到肌肉酸痛處,疼得倒抽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