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李殷也意識到這個藉口有多爛。
那日從薛宅出來,他隱約意識到鹽礦一事或另有蹊蹺,夏志不在,他只好派出事先到了丰南縣協助他的孟晴前去打探,沒想到遇上了溫翁玉。
溫翁玉約莫想從私鹽礦中下手,查出他們的底細,又或者他與他一樣,盯上了假死的王堅。
孟晴僥倖脫困,約他在酒樓匯報,除了發現溫翁玉也同樣注意到太溪山鹽礦一事,他們還在太溪山發現一條暗道。
這條暗道是以往沒有的,而鹽礦又是最近被丰南縣縣令薛廣帶人查抄的。
是誰修的,顯而易見。
這些事情,李殷自然不能告訴溫稚京,那時房門被破,情急之下,他與孟晴只好假扮夫妻來遮掩身份。
他哪知進來的是他的真妻子。
「沒話說了?」溫稚京冷笑一聲。
她轉身欲走,腕子卻被人擒住,溫稚京下意識掙扎,卻被扣得更緊。
李殷手上又施了幾分力,細嫩的腕子便多了一道紅印子,溫稚京吃痛低呼一聲,卻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軟弱,強忍著將痛吟壓在喉間。
李殷不由分說的拉著溫稚京走出去:「我帶你去見她。」
溫稚京頓時惱怒,用力掙扎。
她是公主,要見也是她來參見她,憑什麼要她去見一個可能搶走她夫君的人!
可她掙不開,反而將腕子磨得通紅,不得已只能任由李殷牽著她出去。
院中站著一名水藍色衣裙的女子,約莫二十出頭,模樣生的秀麗,尤其是一雙細長的柳葉眸,被她輕輕看一眼,仿佛魂都要被勾了去。
紫珍站在她對面,叉著腰死死瞪她。
狐狸精!
身後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溫稚京被李殷拉著手走出來。
紫珍眼前一亮,隨後目光落在自家公主被緊扣的手腕上,神色一怔,隨即識趣地退到一邊。
李殷將她帶到人前,冷淡的目光落在孟晴身上。
孟晴謹慎的抬眸看了他一眼,深知若今日她的回答沒有讓他滿意,怕是日後不會有好果子吃了。
哪怕她再不喜溫稚京,可主上的手段,她不得不懼。
她抿了抿唇,看向溫稚京,上前盈盈一拜:「民女孟晴拜見珈洛公主,望公主知罪。」
溫稚京不為所動,目光緊鎖著那雙水光瀲灩的眸子:「你何罪之有?」
孟晴的表情略帶一些怔然,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民女前些年不慎傷了頭,大夫說恐影響子嗣,夫家嫌棄我便退了婚,我一時傷神導致病情加重,時常……時常會出現幻覺,將旁人錯認成自己的夫君……聽聞表哥來了丰南縣,我一時高興就犯病了。」
溫稚京半信半疑。
不過點到為止,若逼得太緊,反倒打草驚蛇。
她一掃陰霾,忽而揚起笑容,釋然道:「原來是這樣啊,是我誤會孟表妹了。」
她上前親昵地挽著孟晴的手臂,孟晴本來來打算費一番口舌,卻被這一變故打得有些措手不及,詢問似的看向李殷。
因著溫稚京平日大大咧咧古靈精怪的,行事風格便讓人捉摸不透,所以此舉並未引起李殷的疑惑,只是心道,她還是這麼好騙。
對此,他並未多慮。
李殷上前拉住溫稚京的手,無視她眸中的詫異,溫聲道:「孟表妹舊傷未愈,先讓她回去好好休息吧。」
溫稚京點點頭,又體貼的喚了紫珍:「紫珍,給孟晴表妹安排一間屋子住下,再去請來丰南縣最好的大夫來為孟表妹醫治傷疾。」
孟晴怔然,正要拒絕,紫珍卻已經出門去了。
她只好求助地看向李殷。
她腦子本來就沒病,那大夫一瞧豈不露餡?!
李殷心道,果然很難打消溫稚京的疑慮。
她留著孟晴,想來是對方才的話術並不盡信,此刻若是阻止,反倒加深她的疑慮。
李殷輕笑應下:「還是公主思慮周全。」
兩人一前一後回了屋子,李殷走在最後,將房門輕輕掩上,正欲轉身,忽然被迎面而來的柔軟壓在門上,清淡的花香頓時迎面撲來,兩人離得太近,他稍微動作,胸前便觸到一團軟雲。
他神色一僵放下手,身子忍不住後仰,別過臉。
溫稚京渾然不覺,抬手將他的臉掰回來,仰著頭,眸色沉沉的望著他。
「我今日,很不開心。」
她如實說,「雖然此事已經解釋清楚,但你終歸是摟也摟了、抱也抱了,作為我的駙馬,我的夫君,是不是該表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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