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入夜。
烏鴉撲騰著翅膀落在窗沿,瞬間吸引了屋內幾人的注意。
還未等座上之人發話,原先恭敬立在旁邊的女子已迅速上前,將那隻烏鴉捧進來。
拆下信筒,將裡面的字條展開,孟晴快速掃了一眼,柳葉眉頓時緊蹙。
她遲疑地看向座上之人。
身著墨色羅衫的女人懶懶抬眼,似是不悅,沉聲問:「怎麼了?」
孟晴只好將字條奉上。
「義母,夏志來信了。」
楚雅蹙眉接過字條,垂眼看去,待看清那字條上寫的什麼後,唇邊溢出幾聲冷笑。
「好得很,好得很啊。」
夏志是她安排在楚殷身邊的貼身侍衛。
眼下西境戰事遲遲沒有推進,她想著,許是齊國那些廢物沒用。
畢竟齊國國君雖答應出兵,卻並非完全信任他們,這才派了魯石這麼一個廢物前來,一個溫翁玉便將他嚇得退避三舍。
卻沒想到,她的好侄兒,竟為了一個仇人的女人,捨棄了大燕!
楚雅冷笑道:「好一個陽奉陰違!」
孟晴雖是雅夫人的人,心卻始終系在李殷身上,得知自家主上竟為了那個女人枉顧復仇大計,陰翳和嫉恨瞬間爬上她的臉頰。
主上只能是她的。
皇后之位,也只能是她的!
孟晴眼睛死死盯著楚雅壓在案台上的字條:「義母,如今怎麼辦?」
楚雅再次垂眸,落在被手指壓住的字條上,冷笑一聲:「既然他已經回了盛京,眼下,定然躲在公主府里,與那女人廝混。
「我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我的計劃,哪怕是殷兒。」
她眸光陰冷,望向窗外。
下過雨的風格外冷冽。
孟晴傾身附耳,只聽楚雅耳語幾句,雙眸驀地睜大。
「這、主上將來若是知道了……」
楚雅截口打斷:「他知道又如何,他不是喜歡那個女人喜歡得要死要活麼?
「既然他自己走不出來,我只好親自拉他一把了。」
孟晴眼底划過一抹隱忍,良久,終是下定決心。
「女兒這就去辦。」
剛走出幾步,楚雅又叫住她:「回來。」
孟晴快步走回:「義母還有何吩咐?」
楚雅沉聲道:「隱患未除,我心始終難安,你即刻派人,將此畫像送往齊國,務必送到齊國老國君手裡。」
孟晴目光觸及畫像之人,心底那破開了口子的嫉恨,終於在這一刻瘋狂湧出來。
「是!」
-
廝混了一整日,又怕引起府上懷疑,是以溫稚京並未叫水。
身上黏膩不堪,偏偏那人還不知饜足的將她摟入懷中。
裸露的背觸上冷冰冰的鐵鏈,凍得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她忍不住回想起後半段——
李殷像是瘋了一般,忽然將屏風後的鐵鏈取回來,磨著哄著,讓她再把他鎖上。
她還未聽過,有人自願求著被鎖的,只好依著他。
她坐在他腰腹上,腰身被他緊緊掐著動彈不得。
直到耳邊充斥著嘩啦啦的鎖鏈碰撞聲,她才駭然明白,往日光風霽月的青年,心裡究竟有多變態。
未曾沐浴的身子極為不舒服,她不願被他摟著,伸手推他,只是雙手綿軟無力,光是抬起來便已廢了極大的力氣了。
見他壓著眸子看來,溫稚京心尖一顫,以為他又要來了,抖著唇道:「我累了,別……」
李殷輕笑,輕柔的吻落在她額間,安撫道:「別怕,不弄你了。」
說罷放開她,起身解開手上的鐐銬去叫水。
不多時,丫鬟們便將水送到門口。
紫珍一直守在外面,此刻臉頰微紅,她不敢讓人進去,怕察覺出什麼,只得等丫鬟們離去了,才親自將水送進屋去。
又將被褥床單一一換過,拿去燒了,才輕手輕腳退出去。
沐浴後,溫稚京才感覺身子好受了些,她懶洋洋地趴在榻上,任由身後之人為她擦拭濕淋淋的長髮。
雪腮微紅,燭光落在小臉的上,像是鍍上一層金燦燦的柔光,李殷看得痴了,手上的動作也不禁慢了下來。
見她亦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他輕笑問:「在想什麼?」
溫稚京翻過身子,抬眼看他,眉宇間隱約可見幾縷愁思。
輕嘆一聲,道:「我在想,要如何說服阿爹,將你留下。」=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4_b/bjZzw.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