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幾個人是真心實意關心大長公主安危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明面上誰都不敢擔這個責任。
陳明淵微微一笑,「諸位放心,我相信蘇大人一定能夠凱旋。這期間大家也不要胡亂猜測,若是傳到郡主耳朵里,平白惹她擔心。」
眾人一聽,又想起來蘇晉衍還有這一層身份。既然陳大人是郡主的表兄,那就拜託大人多寬慰郡主了。
「那是自然。」陳明淵斂了笑容,認真道。
這還用他們說嗎?
蘇晉衍的離開與他而言,是最後的機會。除了寬慰明雁書,她愛看的書籍也送去了,他每日處理完公事,便會去陪她,可她偏偏看上去沒有一絲動搖。
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蘇晉衍隨時都可能回來,陳明淵再也坐不住了。
*
或許是陳老夫人的食補真的起到了用處,明雁書這幾日腿傷恢復得不錯。在房中的時候,她還能單腳一跳一跳地移動。
午後,她小睡醒來。平春聽到動靜進來時,就見明雁書扶著床架,正自己努力移動到妝奩前。這可把平春嚇了一跳,趕忙上前攙扶。
「殿下,您這是做什麼。萬一摔倒了怎麼辦啊?」
明雁書自知理虧,連忙表示自己知道錯了,「我只不過是想鍛鍊一下。這些天我一隻腳用不了,另一隻腳也閒得發慌了。」
平春依舊板著臉:「那也不行。蘇大人說了讓我們照顧好你,若是你再有個三長兩短,那我們可吃不了兜著走。」
「他還能罰你們呀。」明雁書撇了撇嘴,「他自己都走了多久了……」
「蘇大人說的是對的。而且怎麼不能呀,他可是郡馬呢——」
平春說著忽然一驚,連忙收住聲。她還記得郡主許久之前就告訴過她,不許稱呼蘇大人為郡馬的。
她小心翼翼地去看明雁書,就見她黛眉微蹙,看起來心不在焉的,卻好像並不在意她方才的失言。
平春鬆了口氣。
明雁書抬眸,看著鏡中的自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自己臉頰上的軟肉,「你瞧,我不是還長胖了些?」
平春看了看她纖細的手腕,真不知道她的自信何來。剛要說話,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即便聽到丫鬟通報:「陳大人來了!」
明雁書一愣,還沒來得及回應,房門就被推開了。
陳明淵邁步走進房中,目光掃過房中的侍女們,臉上掛著慣有的笑意,卻沒有半分對打擾她梳妝的歉意。他平靜開口:「殿下,我有重要的話與你說,可否讓其他人先出去。」
明雁書垂下眼瞼,掩住一瞬間的情緒波動,再抬頭時已恢復如常。她站起身:「陳表哥怎麼這個時候來了?既如此,你們先退下吧。」
平春皺眉看向明雁書,眼中儘是不贊同,但後者只是微微搖頭,平春只能無奈跟隨侍女們退出房間。
明雁書走到主位上坐下:「表哥坐下說話。」
陳明淵點了點頭,在她對面坐下。他的目光在明雁書臉上逡巡片刻,緩緩開口:「殿下的腳傷,今日感覺如何?」
「表哥昨日不是才問過嗎?」明雁書故作誇張地嘆氣,嘴角帶笑,「我的腳已經不痛了。」
兩人寒暄了幾句,氣氛卻始終透著幾分不自然。明雁書略一沉思,索性開口直言:「表哥今日來,不是有重要的事與我說嗎?」
陳明淵聞言稍怔,隨後嘴角微微抿起,神情變得複雜。他低頭沉思片刻,抬眸時眼神已帶幾分堅定:「既如此,我便直言了。」
他定定看著明雁書,聲音低沉:「殿下這些日子……真的不知道我的心意嗎?」
話音剛落,空氣仿佛瞬間凝滯。
明雁書臉上的笑意漸淡,目光清亮平靜:「我以為,表哥只是一時衝動。更何況,我已有婚約在身。若是此事,那表哥不必再多言了。」
他這心意真是來得突然且毫無緣由。
這番話清楚明白,直指核心。陳明淵對上她的目光,果然,自己這些天的努力,她根本沒有絲毫動容。深吸一口氣,他忽然輕笑出聲,「婚約?殿下,你真的了解蘇晉衍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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