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還沒有成熟,怎麼也得再有一個月,你們秋收後再來,到時候我就知道藥性了。」師父捻著鬍子道。
楊青青想了想,說:「師父,到時候你可以抓兩隻老鼠,給它們吃點這個藥,看看會怎麼樣。」
倒不是他不相信師父的主觀判斷,只不過看到老鼠的反應,他才能直觀地知道這藥到底會讓人怎麼樣,若是有害之物,他拿著一幅慘狀的老鼠,也能去說服更多的人銷毀這東西,免得真的被馮記拿去害人。
白永瑞雖然還沒有聽說過什么小鼠動物實驗,但也覺得他的想法有點意思,答應試試。
不過,比起這勞什子小白花兒,白永瑞還是比較在意他徒弟夫郎的身子調理得怎麼樣了,能不能給他大徒弟生個白白胖胖的大寶。
「來,進屋,正好今天再給你搭搭脈。」他說。
楊青青答應了一聲,就跟著走,程景生卻有些發窘,攔了一把。
「師父,不勞煩你了,他最近挺好的。」
白永瑞疑惑了一聲:「啥意思,你小子還學會跟師父生分了?」
「不是……不是那個意思……」程景生慚愧地摸了摸後腦勺。
他是真不好意思讓師父給楊青青診脈……因為,他知道,白永瑞一摸楊青青的脈,就會知道,這段時間他根本沒聽白仙的話,他倆幾乎天天晚上都有同房。
這固然大部分時候都是因為楊青青強行要,但歸根結底還是怪他自制力太弱,意志不堅強,沒有堅決拒絕。
這可太臊人了,要是被師父知道他色心竟如此之重,恐怕要被笑掉牙花子了。
楊青青看他的表情,也反應過來了,竊笑起來,說:「師父,他不是跟你客氣,他是虧心呢。」
白永瑞有什麼不明白的,都說望聞問切,他都不用搭脈,看看就知道,這小兩口恩愛得要命,晚上沒少忙活。
「你啊,不調理好他的身子,忙活你也白忙活,地里沒肥,你下再多種子,能長出那粘苞米嗎?」白永瑞最終還是沒少笑話程景生。
這人一老,說話就比較直白,程景生聽得耳朵都紅了:「師父,你別說了……」
知道他大徒弟臉皮薄,白永瑞哈哈一笑,也就按下話頭不提了。
白師娘還是笑呵呵的,記得上回楊青青愛吃她做的栗子面小窩頭,這回乾脆給他拿了一口袋,叫他拿回家去慢慢吃,楊青青倒也沒客氣,還仔細地問了怎麼做,等回家上山撿了栗子自己也能做。
到傍晚,二人把柳長英他娘兒倆接上,一起回楊柳村。
柳長英很久沒出來見人了,今天很高興。而柳四嬸也趁機了解了不少北固村適齡青年的信息,一路上嘰嘰咕咕的,跟他們叨咕哪個姑娘配哪個村的哪個小子,看樣子,今年冬天之前,又要有幾對新人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