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慧生被他塞得碗都放不下了,幸福得不知所措起來。
程景生在旁邊,默默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空碗,又看了看楊青青。剛才還挺高興的幫著忙活,這會兒卻忍不住漸漸有些吃味起來。
「你咋了?」楊青青感受到一個幽怨的目光,問了他一句。
程景生默默地沒說話。
楊青青也就顧不上理他了,連忙接著招呼程慧生:「三弟,還你愛吃啥,跟哥說,過幾天擺大席,哥都給你做,啊。」
程慧生受寵若驚,高興得臉都紅了:「哥,你做啥我都愛吃。」
「行,」楊青青笑眯眯道,「反正你的口味我也知道,到時候一準做的都是你愛吃的。」
程景生在旁邊聽了,忍不住嘆了口氣。
楊青青沒聽見,繼續道:「對了,你吃不吃水果罐頭?要不要喝點秋梨膏水?我今天剛熬的,可甜了!」
程景生終於破功了,用力清了清嗓子,瞪了楊青青一眼。
楊青青莫名其妙:「你到底咋了?」
程景生對他遲鈍的夫郎無言以對,徹底不想理他了。
這一不理,就是一頓飯的功夫,程景生都沒再跟楊青青說話。
飯桌上熱鬧得很,程家從上到下都是一張興奮的紅臉,卻只有程景生一個在無人在意的角落默默負氣。
到了晚上,程景生本想把他夫郎拉回家再說,結果楊青青又被柳長英拉進房裡說小話去了。
又把程景生一個人撂在了堂屋。
「景生,快來,咱們哥幾個喝一口。」程潤生喚他。
他從儲藏室拿了壇好酒來,給兄弟幾個都倒上了,程景生只得坐下了,大家一起就著一盤花生米說話。
三弟剛剛中了功名,程潤生作為哥哥自然有許多要囑咐他的話,而程慧生則表示,自己不會去外面沾染那些酒色財氣,準備在家幫襯著把學堂辦好,繼續好好讀書。
程潤生聽了很欣慰,不免又拿大套大套的話跟他說。
程景生聽大哥一直絮絮叨叨,漸漸頭大起來,仰頭悶了一口酒。
楊青青跟著柳長英進了屋子,他也想問問柳長英城裡好不好玩,想看看他都買了什麼好東西,興致勃勃地很好奇。
結果柳長英頗有些神秘兮兮的,把門關上了才從包袱里掏出個小盒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