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聽了,連忙說:「能否把做好的丸藥和方子給我看看?」
程景生自然答應,說:「方子我現下就可以寫出來,不過丸藥得等我回家了才能做。」
「那不妨事,」老者咳嗽了幾聲,「等我過十日,會派人去你家取。你放心,方子我不會透露給別人的。」
「沒關係,」程景生卻說,「方子我已經給過不少人,若是遇到需要的人,大人告知他們便是。」
老者驚訝起來:「難道你不怕別人用你的方子牟利?」
「若是其他的藥方,我自然會保護的,」程景生道,「這一個無妨。」
老者點了點頭,很感慨他的做法。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是晚輩能做的?」程景生又問。
老者道:「你先回去,不要大張旗鼓,馮記的事情,牽扯甚廣,我們都不能著急。」
程景生答應了,還是坐先前的馬車出府。
楊青青在鋪子裡坐了一上午,看著澤生叮叮噹噹打制器皿,看得久了,心裡就躍躍欲試,問澤生能不能讓他玩玩。
秦師傅在一旁覺得有趣,就大方地拿了一塊銀子讓他打著玩。
等程景生進門的時候,就看見他家夫郎正在奮力敲打著一塊燒得發紅的銀子。
他家夫郎果然膽大,程景生生怕他燙著,連忙攔著:「青青,這麼貴重的東西,不好玩人家的。」
秦師傅呵呵一笑:「沒關係,銀子又打不壞,又打不沒,讓他玩。」
「你回來啦!」楊青青很高興,把工具放下了,連忙問,「病人怎麼樣?」
「可真是一次奇遇,」程景生笑著說,「等會兒我再慢慢給你講。」
出去吃飯的路上,程景生就把老者的事跟他說了。
「老先生到底是什麼人?」楊青青吃驚地問。
「他到底也沒告訴我,我猜大抵是朝廷的欽差,他只告訴我他姓梁,讓我以後遇到什麼難處隨時都可以來找他。」程景生說。
「看起來,他應該是來處理馮記的事的,想必能幫我們一把。」楊青青心裡很高興,原來他們並不是孤軍奮戰,終於有人能管管馮記了。
「不過,我沒把那份契書的事跟他說。」程景生謹慎道。
楊青青連忙點了點頭:「畢竟是初次見到的人,也不能那麼輕易就相信他,咱們還是得小心點。」
下午,兩人又一起在城中逛了逛,買了不少年貨和布匹,第二天一早,就帶上澤生一起,坐上馬車回楊柳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