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2 / 2)

賀母也心疼五兩銀錢,不過她算半個商人,木匠鋪本就是平價生意,時常與精明人打交道,若是讓了價,旁人就越是得寸進尺。

賀淵坐了一日馬車,加之起了大早,此刻,滿心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覺:「爹,不早了,收拾一下走吧。」

…………

賀父駕著牛車,在官道路邊停留,意圖撿幾位同村人,然而,久候不至,引得賀母不耐煩催促:「老頭子,別再耽擱了,半柱香時辰都過去了,不就是沒賣出去嘛,若真賣了,你心裡那才叫堵得慌。」

賀父揮動樹枝,輕拍牛背,牛兒便緩緩踏上歸途,賀父嘆息道:「去年買了鋪子,家中沒剩多少銀錢,我不想著便宜賣一回,阿淵的婚事,也能辦得體面些。」

「爹,您別操那份心,我賺了些小錢,足夠張羅喜事兒,無需您老費神。」

賀母不贊同地說:「你賺的錢好好攢著,兒子成親的大事,不都是父母出錢的。」

「爹娘,放心吧,若真有需要,我再向您二老開口也不遲,我都快成家立業了,自然不能在拿二老的錢了。」

「咋不能花了,你可是咱家獨苗,我跟你爹掙的錢都是為你準備的,你想咋花就咋花。」

賀淵故作輕鬆:「好好好,那我沒錢了,我肯定找您倆拿,行吧。」

賀母欣慰地點點頭,又道:「賺的錢,沒給清哥兒吧。」

賀淵心中一緊,大腦飛速運轉:「沒,沒給,那能給呀,就是讓他幫我保管一下嘍。」

賀母一聽,手不直覺地拍在牛車板上,臉色驟變,聲音也提高了幾分:「好呀,真是個狐狸精,這還未成親呢。」

「就惦記起你的錢袋子了,莫不是咱老兩口,給你攢下的家底,日後全要落入他手,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貪心的狗東西。」

賀淵無奈地抬頭仰望天空,而後,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娘呀,他沒拿我的錢,那不過是替我保管罷了,再者,爹的錢不也是娘打理嗎?」

「這怎能相提並論,你爹是爛好心,手頭錢都給旁人花去。清哥兒說到底,是咱家花錢買回來的奴僕,怎也不掂量自己的身份。」

「老娘給一口飯吃,沒讓人餓死,都該跪下來給老娘磕頭哩,憑什麼管咱家的錢。」

賀淵目光中划過幾分不滿,他深吸一口氣,誠懇地說:「娘,於清是兒子的夫郎,您是我的至親。」

「我要娶的是夫郎,不是咱家的奴僕,請您要視他為家人,不要總是看不起我夫郎。」

賀母聞言,怒道:「好呀,好呀,有了媳婦便忘了娘,我願以為他乖巧溫順,豈料這竟然是披了羊皮的惡狼啊。」

「這樣的婚事,不結也罷,明兒我就尋媒人重新為你張羅。」

賀父皺起眉,聲音沉穩有力;「你又在胡鬧啥,婚事已定,豈能兒戲,難道你想讓全村人看笑話不成,況且,當初不說好了,當兒夫郎養嘛。」

賀淵淡然一笑,態度堅決:「我已定下於清了,娘無需再為我婚事操勞,此事已定,您也放寬心。」

此言一出,賀母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轉身獨自生起悶氣,待一到家,賀母便急匆匆衝進灶屋。

尖銳的質問聲隨即響起:「好你個白眼狼,我兒的銀錢,你藏哪去了,今兒必須給老娘交出來。」

灶屋竄出一隻小狗崽,土小黃被賀母嚇得驚慌失措,瞬間跑回狗窩之中,賀淵目睹此景,見土小黃如此沒出息,不禁輕輕搖頭。

緊接著,他大步流星地踏入灶屋,只見賀母已操起一根木棍,整欲向於清砸去,賀淵迅速行動,猛然推開於清,但木棍卻無情落在他背上,發出一聲沉悶聲響。

賀母本想教訓一頓於清,哪裡曉得居然把自己兒子砸了,心中瞬間充滿了懊悔。

於清被賀淵推倒在地,剛回頭就見一根木棍砸向賀淵背部,立刻衝上前扶著賀淵的手臂,眼眸中似有淚光打轉,聲音帶著哭腔說;「阿淵,沒事兒吧,痛不痛。」

賀淵臉上滲出一層薄汗,緊咬牙關,強忍住後背傳來的灼熱疼痛,然後,他直挺挺坐在地上,抬起頭想把眼眶的淚水倒流回去,努力讓自己顯得更堅強。

賀淵還未從疼痛中恢復,於清氣憤地沖向賀母,使勁推了她一把:「今兒你是瘋了不成。」

賀母本還陷入深深懊惱之中,被於清一推差點兒摔倒在地,於清這小賤人居然如此不敬長輩,賀母挽起衣袖就準備打人。

然而,賀父卻強硬地將賀母拉走,賀淵則艱難地從地上站起,還一直能聽見賀母的咒罵聲傳來。

最新小说: 遮天武皇 再嫁為後 心機美人穿成網騙魚塘主 庶女謀:狂妃要休夫 長姐難為,我靠大山種田還債 都盼他妻有兩意 我憑一己之力帶歪修真界 穿越19世紀拯救美強慘 女明星的九零年代 夫郎是隱藏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