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優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耳朵,「沒啊……但是其實,煙火還挺好看的。」她看到桌上那個櫻桃小丸子的袋子,驚喜問魏梔:「姐你扭到了?!」
魏梔看向那個紅色的孩子,不自覺地笑了,「對啊。」
「終於扭到了!你可以放下這份執念了。」
魏梔不敢和她多聊這個袋子,她在床上翻了個身,問優優:「你知道嗎?我們酒店這裡也能看到煙花。」
優優驚訝,問:「那你剛才看到了嗎?」
魏梔舔了舔發乾的唇,「看到了。」
她看到了。
在剛才,在齊佑樹房間裡那張窄窄的單人床上。
39.最漂亮
這一天實在是足夠漫長,優優洗漱後躺在床上,很快就陷入了夢鄉。魏梔聽著女孩兒均勻的呼吸聲,在這種靜謐的時刻,她想起剛才看到的煙花。
煙花燃放點和酒店的距離並不算近,所以天邊的煙花看起來很小,一簇簇的,像是綻在空中的花朵。
她將渙散的眼神聚焦,盯著天邊的煙火看,身後的齊佑樹的喘氣聲就在她耳邊。她握著他的手,在一片潮熱中,她用低啞的聲音提醒他看煙花。齊佑樹停下動作,吻著她濕漉漉的鬢邊,抬起眼神,和她一起去看空中的煙花。
他們就這麼安靜地看了幾秒,魏梔低頭用唇輕輕蹭了蹭他的手,啞聲問:「你會記得這樣的時刻嗎?」這樣昏暗潮濕、身體和精神都得到極致歡愉的時刻。
齊佑樹反問她,「你會嗎?」
魏梔不說話。
齊佑樹說:「我記得一切。」他記得和她有關的一切,好的壞的,開心的難過的,爭吵和親熱,他都記得。但他不知道魏梔記得什麼,不知道自己在魏梔心中到底在什麼位置。
魏梔還是不說話,她只是慢慢地吻著他的手指,像在從這樣的動作中汲取些什麼。
齊佑樹盯著她的側臉看,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
又是這樣,魏梔似乎總是在瞞著他什麼,在想一些不曾告訴過他的事。齊佑樹對此很有意見,但知道自己問不出來,於是他只能用一種強硬的方法讓她回應他。他重新開始動作,一點點地,逼著她將注意力完全放在他身上。
這樣擠出來的親熱時間很短暫卻也讓人印象深刻,兩人的興致都很高,一邊顧忌著兩個小孩兒回來的時間一邊狠狠地放縱慾望。
酒店的單人床很小,齊佑樹一個人睡都有些逼仄,再加上一個魏梔,他們幾乎一直是疊在一起的。
結束之後,兩人身上都是汗,潮濕的肌膚貼著肌膚,他們共享著體溫,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的心跳頻率。魏梔趴在他身上大口喘息著,整張臉都貼在他的胸脯上,她聽著他的心跳聲,覺得他們像動物一樣——赤裸重疊的身體,無憂慮的大腦,此時此刻只想著正在懷裡的對方。
魏梔在這種生理欲望完全被滿足的時候,覺得輕盈放鬆,靈魂都輕飄飄,但摟著她的齊佑樹拉著她不讓她飛起來。她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好像世界上再沒有什麼值得她去考慮擔心的,她只要抱緊眼前人,被眼前人抱緊就足夠了。
齊佑樹慢慢撫摸著她腰處的皮膚,問她在想什麼。魏梔抬起頭,輕輕地吻他的唇,「什麼都沒想。」
齊佑樹的眼神愈發深下來,在他低下頭要加深這個吻的時候,魏梔又推開他,警覺地說:「過多久了?他們是不是要回來了?」
「沒多久呢,還要一會兒吧。」齊佑樹摁下她的腰。
魏梔又要起身,「我們不要浪費時間在房間裡了,出去逛一逛?」
「剛才明明是你先進了我房間。」齊佑樹悠悠地說。
他猜到魏梔說身體不舒服是假,想要和他單獨相處才是真。果然,優優和齊惠銘一離開,魏梔就跟著他進了他的房間,問清楚哪張是他的床後,她直接在床邊坐下,向他伸出手,掌心朝上:「小丸子呢?」
齊佑樹站在牆邊看她,裝模作樣地抿了抿唇,問:「不是不舒服?」
魏梔放下手,很快站起來,「那我回去休息了。」
她在齊佑樹面前也總想要耍脾氣,明明在別人看來,她最是沉穩乖巧。
房間不大,玄關更是窄,齊佑樹稍微伸出腳擋住她的去路,她就沒辦法往前走了。
她看向他,皺眉又問:「怎麼了?」
齊佑樹拉住她的手,將她往自己身上扯。
魏梔一下跌進他的懷裡,掙扎了兩下後他們的唇就貼到一起了。齊佑樹將她壓在牆上,慢慢地吻她,手掌壓在她的腰間,一下下地揉著。
空氣很快升溫,魏梔已經軟了,她靠著最後的一點理智推開他,說:「我去洗個澡。」今天流了太多汗,她自己都不怎麼舒服。齊佑樹啞聲說:「我也要洗。」
為了節省時間,齊佑樹硬擠進了浴室,和魏梔一起洗了。魏梔頭髮還沒吹乾就被齊佑樹拉著出了浴室,最後把枕頭都弄得濕漉漉……
魏梔聽到齊佑樹這麼說,冷聲問:「那下午讓你幫我整理衣服反倒用大腿貼我的是誰?還有說的那句鬼話的是誰?」
齊佑樹裝傻:「我當時說了什麼?」
魏梔臉紅,「什麼……更想幫我把這個脫下來之類的。」
齊佑樹直白問:「我那麼一說,你就濕……」魏梔伸手捂住他的嘴,「不准說了。」齊佑樹之後的話都被魏梔捂了回去。
確定齊佑樹不會再亂說話後,魏梔鬆開了自己的手,聽見齊佑樹說:「你當時很漂亮。」
「現在不漂亮?」魏梔盯著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