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橋皺眉,問:「怎麼了?」
「看泥的反應,泥是知道他是誰的吧。」
「所以?」
「所以?」金應國古怪地望著他,「所以泥現在很危險,泥知不知道?」
陸橋一頓,靜靜聽他說。
「這個人,他簡直是個瘋子。泥沒有聽說過嗎?就在過去一年裡,有四個人進入過他在京都的別苑後不久,都徹底不見了。警方四處找人,但不管怎麼找,都根本沒有找不到線索,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他們職業國籍各異,但唯一相同的有一點,」說著,突然,金應國的目光釘在陸橋身上,「就是他們都和傅義有過關係。」
陸橋皺起眉頭:「所以你的意思,昨天是三日月跟在我的車後?」
金應國凝重地點了下頭:「從窩得知的消息,三日月的志村最近在瘋了一樣地找一把丟失的手槍。」
聽到這兒,陸橋原本緊鎖的眉頭瞬間展開,他很是無語地說著:「如果金組長莫名其妙來找我,就是為了講這麼個莫名其妙的詭異故事,那麼故事現在已經講完了,也請金組長現在回去吧。」
聞聲,金應國先是一怔,旋即憤怒道:「泥不信窩?!」
陸橋被他吵得腦袋更痛:「金組長這話實在匪夷所思。你的意思是三日月明蓮要故意殺我,手裡還拿著把槍。你不覺得這實在不合邏輯嗎?如果昨天追尾的人是他,那我現在根本站不在金組長的面前。更不會聽金組長胡言亂語。傅義先生已經查的很清楚了,是一個醉酒的司機。現在他人在警局看押。」
「泥——!」金應國被氣得牙痒痒,半天說不出話來。
忽然間,陸橋瞥見他眼眶紅了。
「泥為什麼要這麼對窩?!」
金應國吼得歇斯底里,但陸橋只覺得他很吵。非常吵。吵得他頭痛欲裂。
於是扇著手,無可奈何地安慰:「行了行了。信你,信你還不行嗎?你要是能再小點聲,我就更信你了。」
金應國顯得特委屈,拿袖子抹了把眼淚:「醫院裡,窩特地叫了SEL的安保。大約十幾個。泥不許出這間病房,直到傅義活動結束回國。」
陸橋一聽:?
「金組長不覺得自己說話越來越荒謬了嗎?」
金應國不理他,轉身出門:「泥別想邁出這間病房半步。」
「餵——!你站住!」陸橋一喊。
沒想到金應國真聽話停住,轉過身,複雜地望著陸橋:「窩和成總分手了,項鍊窩也還給了他。在傅義項目之後,窩們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陌生人。」
「泥記住。這次是窩施捨的泥。」
第47章 你這是對我的迫害!
金應國走了之後,陸橋就一直坐在病床上。床底下傅義特地吩咐人換了張厚床墊,很軟,陸橋坐得久了也沒感覺到任何不適。
唯一的麻煩就是實在頭疼。
「안녕하세요, 시청자 여러분, 오늘 제주도에 내리는 비는 밤까지 이어지겠으니, 여행 안전에 유의하시기 바랍니다.」
病房隔音不太好,隔壁房間的電視聲隱隱地透過來。陸橋轉頭望著窗戶外,雨水打在窗戶上的聲音和電視廣播的報導實在不合節拍。
出去走走?
想著,陸橋下了床。可當他一推開房門,門口兩個黑西裝黑墨鏡的魁梧小山包立刻轉身。一股騰騰的殺氣直逼而來。
陸橋一頓:「……你們是誰?」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金組長吩咐過了,讓我們照看你,不讓你出病房門。」
陸橋:?
他本來以為已經足夠見識過金應國的drama了。但知道他看見門口這兩套黑客帝國的cosplay,才明白金應國這人是真全身心演進去了。
陸橋淡淡問:「你們是哪裡的?」
右邊墨鏡男面色嚴肅,答:「SEL安全部。」
緊接著,陸橋應聲追問:「那你們的調令呢?」
語出,前面的兩個壯漢忽然遲疑一頓。
陸橋繼而又說:「安全部部門特殊,是SEL用來保護公司藝人演員的特殊架構,直接隸屬於仁川總部總經理。是他讓你們來保護我的嗎?」
「是金……」
「金組長他有得到總經理的批准了嗎?」
兩個壯漢半天說不出話來,轉頭緊張地望著對方:「金組長是傅義項目的負、負責人,他有權調動安全部的力量保護傅義吧……?」
話頂著話:「但傅義現在人在冀川劇院而不是這家醫院。」
左邊的墨鏡還想爭辯:「可……」
陸橋連聲打斷:「按照SEL的制度,你們知道越級負責是大忌,要被公司開除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