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傷害你,不會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他目光溫柔地不可思議,季時安呼吸放得很輕,像是怕驚擾對方,在秦應淮溫柔堅定的視線里,季時安讀出些不容拒絕的含義。
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受,酸酸澀澀又甜甜的,像是有人偷偷在檸檬汁中撒了半盒糖果,舌尖被過於敦實的味道刺激地發麻。
她深吸一口氣,頂著秦應淮鼓勵的視線,一字一句:「老闆,我不想做那樣的事。」
無論是處於會冒犯老闆,還是委屈自己等緣由,她都不想做以色侍人那種事。
季時安剛被調到秦應淮身邊時,也有碎嘴子的人不懷好意肆意編排。她當時發狠,把所有人說的話全都一字不差的記下來直接遞到秦應淮的面前。
那時候她問心無愧,一舉一動都不怕別人職責,清者自清於當時的她來說不難證明。
但是現在不同,莫名其妙被綁在一起,時時刻刻都有一種被人推著要直接拜堂送入洞房的支配感。
秦應淮對她很好,犯了錯不會把她批到一無是處,只會明里暗裡提點,告訴她怎麼解決問題損失能降到最低,告訴她遇到事情不要一個人衝鋒陷陣。
季時安不想讓人失望,也不想冒犯對方。
她老闆光風霽月三十年,不能一朝因為奇奇怪怪的緋聞把名聲毀在她手裡。
她有時候一衝動想,要不不活了,又不太捨得覺得這世界真是好不公平。
可是她似乎什麼都改變不了。
秦應淮眼看著人重新蔫吧下去,凝神道:「時安,抬頭。告訴我你在擔心什麼?」
季時安像被老虎盯上的獵物,心裡翻來覆去糾結萬分的話語下意識脫口:「擔心你的清白。」
秦應淮陷入沉默,這個答案是他沒考慮到的。
他一直覺得這件事裡面最容易受到傷害的還是季時安。雖然眾人皆知季時安靠的不是旁門左道,而是思維敏捷和超越常人的商業嗅覺,但少有人能意識到即使是天才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季時安付出的心血遠超常人想像,用卷生卷死形容毫不誇張也不是玩笑。
可是隨著劇情不斷發展,兩人會被捆綁的越來越緊密,任秦應淮如何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按下所有捕風捉影的信息。
一旦她被沾染了過多粉紅緋聞,過去的努力可能會被有心之人一腳碾碎,那些曾經嫉妒過她、憎恨她的妖鬼蛇神肯定會抓住機會抨擊對方。
秦應淮擔心自己會有所紕漏。
屋內重歸靜謐,兩人面對著面沉默,都在思考怎麼把對對方的不良影響降到最低。
良久,兩人同時嘆氣。
秦應淮想了想調出澄越股市頁面,把手機往對面推了推:「時安,之前是你說的,公司董事長形象就是公司形象,這句話倒過來也是可以成立的。」
「最近澄越股票穩定上升,所以不用擔心。」
季時安眼睛一亮: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