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多少。」徐映南一臉焦躁地望向門外。
要不是帶來的人,大半都折在拳場上,還用得著問他借?
「你要多少我給多少,把你拳場所有的人都給我叫過來,去追!」
庭章哥被那個混混帶走了。
他要把他帶去哪兒?做什麼!
「不好意思二少。」夏以懷直截了當,「我們拳場素來不插手任何一方的事,恕我不能幫你。」
「不插手?」徐映南算是看出來了,他從頭到尾只打算看戲,那——「那根棒球棍又是怎麼回事?不幫我,幫他是吧。」
「二少真是冤枉我了。」夏以懷淡淡地笑:「誰也不知道,那根棒球棍會被藺宵先拿到啊。」
他只是叫人放在那兒,誰先搶到,歸誰咯。
公平公正的事,怎麼能叫偏幫。
「二少,再不追,車都要看不見了。」夏以懷無視他的盛怒轉身就走,步子邁得極大。
底下人卻一步三回頭,有點擔心:「老闆,你不怕他記恨咱們吶。」
「怕什麼,徐家又不是他做主。」夏以懷噙著笑上車。
等車門一關,嘴角倏地落下癟著,「藺宵這小子,實力不減啊。」
「是啊,要不怎麼說是拳王呢。」
「誒!今年又得支出去三千萬。」
底下人:「……」
「老闆,」他有個疑惑,「您該不會是想借徐二少的手把他打殘了,撤了拳王稱號,好不用付錢吧。」
「……」
「哈!」夏以懷頓了一下,敞開聲,「怎麼可能!我是那種人麼?」
底下人:原來真打過這主意。
「可是三千萬真的太多了。」夏以懷哭唧哭唧訴句苦,掏出手機毫不猶豫撥通一個「六」。
得找個冤大頭來承擔一下。
「哎呀六爺,真是好久不見吶。」
—
兩輛麵包車送去車行修理,周揚則開車回幸福里居。
一路上,有空就瞟兩眼車內後視鏡。
藺宵身上的傷說重倒也不重,只臉上挨了幾拳,嘴給打出血了,胳膊被不知道對方還是自家兄弟踩了一腳。
但一上車就喊頭暈,有氣無力靠在沈庭章肩上。
「要不還是去醫院吧。」沈庭章托住他總要滑下去的腦袋。
路燈不時照進車內,瞧那滿臉的傷,碰又不敢亂碰。
「不用!」藺宵立馬抬起頭,很快又蔫巴巴搭回去,輕輕說:「沒什麼大事,用不著去醫院。」
「是啊,沒啥大事。」
真疼得厲害是哼不出聲兒的。
周揚擱前頭附和,後視鏡里得了藺宵一記眼刀子,連忙又補一句,「但還是得回家拿藥酒擦擦才行。」
車子開到幸福里居外就停了,周揚幫著把人扶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