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保鏢遲疑片刻,陸續鬆手。
藺宵捂著脫臼的肩膀,一瘸一拐到人跟前,憋回淚意:「哥要去哪兒啊?不是說好,今天給我過生日的麼。」
「藺宵……」
他鬆開肩膀,一把抱住人,「早上還聽小滿說,哥給我準備禮物了呢。」
「抱歉。」
「我不需要哥的道歉。」藺宵用力搖頭,「沒有禮物也沒關係,不過生日也行,只要哥陪著我……不是說好了,以後常去給宿哥掃墓的嗎?」
冰涼的手撫上他的臉。
沈庭章努力扯開嘴角,「這段時間,謝謝你,我過得很開心。」
「哥哥!」
「之前說試試,可試過之後我發現,我們好像……並不合適。」指腹輕蹭著他臉上的傷口,沈庭章深呼吸一聲,毫無徵兆鬆開,「我們的關係,就到此為止吧。」
嗡——
周圍的聲音盡數消失。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藺宵上前一步,眼看就要抓住他,被幾名保鏢反剪著手壓到背後。
「沈庭章!你不能說分開就分開!」他近乎嘶吼,「你把我……當什麼了。」
「再見。」
…
賓利駛出三鄉巷。
保鏢隨即上車跟著離開。
開出去一段距離,人依舊愣怔在原地。
夏以懷卻沒走。
瞧他那副備受打擊的模樣,搖頭嘆氣:「所以我就說了,你護不住他。」
他咽下最後一口饅頭過去,以迅雷之速揪住人衣領,「怎麼樣?現在看清了麼?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在同里這種小地方稱王稱霸,但一放到燕北,屁都不是!就像剛才,你連沈庭章的身都近不了!」
說著用力一推,將人甩到地上,居高臨下冷哼:「要不是他主動從沈家出來,恐怕這輩子你都遇不見他。」
身份、地位,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年輕人,你還太嫩了。」
僅靠蠻力和那一點小聰明,誰都玩兒不過。
藺宵跌坐地上,找不出絲毫反駁的藉口。
從一開始他就感覺到了,沈庭章於他而言就是鏡花水月,抓不住,可他無論如何都想試一試。
現在試過了,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行了!」
祁凝玉帶著小滿過來,厲聲喝住。
他將藺宵貶進塵埃,那和他來回鬥了兩年的自己又算什麼。
也是渣宰?
祁凝玉磨了磨牙,表示不服。
「六叔走了而你卻沒走,打什麼鬼主意呢。」可別跟她說,專門留下冷嘲熱諷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