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為這!
祁凝玉死死咬住嘴角,再問:「我去了,同里這邊怎麼辦?」
「不是還有其他人麼,現在這邊的事更重要。」沈建誠狠狠道。
絕對不能讓沈庭章再進一步,哪怕是林晚吟的孩子,沒辦法也只能除了!
祁凝玉不死心,「如果我不去呢?」
「這是命令!也是給你的機會!殺了沈庭章,我就對外宣布你的身份,正式進沈家。」
殺心已起,怕是她抵抗到底,也不會改變,還有可能……連她也一併除掉。
就像兩年前,殺了她不受掌控的母親那樣。
沈、建、誠!!
祁凝玉深呼了幾口氣,語調不變:「既然是命令,我服從就是。」
再去看六叔發來的消息,只有短短几個字:【答應沈建誠的要求。】
為今之計,只能答應。
否則沈建誠還會去找別人,到那時,沈哥就真的一絲生路都沒有了。
祁凝玉張開手,掌心裡的薄繭無論用什麼方法都消不掉,就像這手,從一開始就是黑的,再洗也乾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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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就按……六爺的意思來。」剛下一場比賽,藺宵擦了擦臉,掛斷電話。
夏以懷緊跟著拋過去一隻冰袋:「同里那邊?」
「嗯。」藺宵將冰袋摁臉上消腫,「6月8號,有批貨要從同里秘密運來燕北。」
「我猜不是簡單的貨。」
「有活物。」
夏以懷眯了眯眸,「沈老爺子夠貪心的啊。」
「不貪心,怎麼能活這麼久?」藺宵嗤笑一聲,放下冰袋,拿起一旁的藥酒倒在淤青處大力揉散。
今天這一場,對手是徐家送來的,打得格外艱辛。
「你還好麼?」回想剛結束的延長賽,夏以懷難得皺眉,「他這是叫人往死里打呢,你又在外面幹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了?」
「沒幹什麼啊。」藺宵一臉無辜,「也就報了個警而已。」
前陣子,徐家旗下多家療養院被查封。
不僅搜出了數種違禁品,秘密轉回燕北治療的徐二少也被爆,在療養院肆意虐打護工,致多名護工二級傷殘。
一時間,流言四起。
按理來說,徐牧言此時該焦頭爛額才對,不過一周左右的時間,都有閒工夫晃到地下拳場來了。
夏以懷:「聽說違禁品是徐家一個旁系乾的,他完全不知情呢。」
撇得乾乾淨淨。
「二少的事叫醫院出了份鑑定報告,說是精神極度不穩定,打傷的幾名護工照市價二十倍賠償,並以徐家當家人身份公開道歉。」
徐家頂多名譽受點損,整體下滑,卻沒切到真正的大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