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閃電毫無徵兆劃破天際,照出身後突然出現的黑影。
雷聲炸響。
謝老家主清醒了幾分,意猶未盡止住話題,「這天看著就要下雨了,今天先到這兒。記住了,下次去拳場一定告訴我一聲,要是沈老弟不讓你來,你就……偷偷來,咱不叫他知道。」
藺宵哭笑不得,點頭應和。
送走老家主,其他世家也都走得差不多了。
陶然也在送客。
「陶伯,沈哥呢?」
送走最後一位客人,陶然想了想:「剛才有人打電話找七爺,七爺去書房了。」
「又去書房。」藺宵偏開頭,嘆氣嘟囔:「都要走了還有這麼多事……」
轉身找過去,結果走到半路就下起了雨。
「哥哥,外面雨好大。」大步推開門,抹去臉上的水,「事兒完了麼?回去我給你抹藥油。」
屋內燈火通明,卻到處都見不到人。
「哥哥?」
藺宵四處找,只見桌上的電話聽筒吊在了桌邊,原本整理好的桌面亂得不成樣子。
「哥哥!」
繼任儀式當晚,沈庭章離奇失蹤。
—
出國後,沈問月帶著女兒去了歐洲一座人跡罕至的小鎮,剛安定下來意外接到藺宵打來的電話。
「徐牧言?他那天跟我一起出國了,對,飛英國的。」沈問月覺得奇怪,「你問這些做什麼?」
「哥哥,不見了。」
「什麼!」
幾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消失。
藺宵之後將沈家翻個底朝天都沒找到,唯一能想到的,只能是被徐牧言擄走了。
「應該不是他。」沈問月倒也不是為他辯解,「那天在飛機上我看到了,他去英國是談合作。」
藺宵也派人查了,的確是在英國無疑。
可除了他,還能有誰!
…
遠隔萬里之外,依海建立的別墅內,新入職的白人女傭跟隨管家腳步四處張望,經過花園不禁停住,痴痴望向遠處坐在椅子上看書的年輕男人。
「好帥!那是誰?」
管家:「這座莊園其中一位主人,沈玉竹先生。」
「沈玉竹……好好聽的名字!」白人女傭又頻頻看過去,眼中滿是驚艷。
管家左右四看,小聲提醒:「這裡還住著一位少爺,脾氣不是很好,最好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話落,一陣車軲轆滾過地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白人女傭回頭,嚇了一跳。
不僅是男人臉上的眼罩,還因為另隻眼睛,陰冷地叫人看一眼都膽寒。
「小南。」溫和聲線後方響起。
少年轉瞬就跟變了個人,操控輪椅過去,笑著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