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陣,在溫暖的室內宋清渠那雙被凍麻了的腿腳才好轉過來。
他能走路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燒熱水,之後他給閆律沖了一杯蜂蜜水遞到她手裡,「蜂蜜水能解酒。」
閆律嗯了一聲,接過杯子放在沙發前面的茶几上。
宋清渠做的第二件事是……去浴室洗澡。
閆律聽著浴室里嘩啦啦的淋浴聲,她是不懂這個人的腦迴路是怎麼長的,他看起來也不像有重度潔癖的模樣,她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回到家第二件事是做這個。
宋清渠全身只在腰腹處繫著浴巾在她身邊做好的時候,閆律差點把嘴裡的蜂蜜水都吐出去。
她眼睛到處亂瞄,就是不敢再看宋清渠。
「你、你穿好衣服。」
「可是水還沒幹……」
「水沒幹,你就拿毛巾給它擦乾咯。」
「要喝蜂蜜嗎?」
聽到這個問題,閆律就滿臉問號,她尋思她不是正在喝蜂蜜嗎?
她疑惑地回頭看去的時候,發現宋清渠從廚房拿了一瓶蜂蜜擺在了桌子上。
那蜂蜜裡面已經結晶了,但是依舊能從上面的小口裡擠出來一些固體。
宋清渠就坐在閆律的身邊,拿過她手裡捧著的杯子,用他那雙白皙修長還盤著青筋的手在瓶身上擼動幾下,接著雙手握著瓶身往馬克杯里擠蜂蜜。
固態蜂蜜比液態蜂蜜更難擠,所以閆律看見宋清渠手臂上凸起的青筋更加明顯。
閆律咽了咽口水,目光灼灼地問他,「勾引我?嗯?」
宋清渠耳朵紅紅的,他垂眸不看她,「我只是在擠蜂蜜,你不要誤會我。」
閆律抽出他手中的蜂蜜瓶放在桌面上,整個人傾身過去將他壓在沙發的角落裡。
這貨又是只在她面前穿浴巾,又是在她身邊把擠蜂蜜的動作做得那麼燒。
他目的究竟是什麼昭然若揭。
閆律抬手撫摸他的臉頰:「你不是生我的氣嗎?為什麼還要勾引我?」
兩個人之間曖昧的氣氛因為這句話變得冷凝,宋清渠的態度也疏離了不少:「閆總多慮了,我哪敢生您的氣。」
閆律掐著他的下巴,用手指按在他紅潤飽滿的唇瓣上。
宋清渠這張嘴摸起來是軟的,但說的話倒是硬邦邦、冷冰冰。
他這樣說話,她瞬間就失去了繼續逗弄他的興趣。
她要從他身上起身,繼續去喝她的養胃蜂蜜水。
這時她的手腕卻被宋清渠一把握住了,宋清渠目光閃爍著將桌子上擺放的蜂蜜瓶塞進了她的手心裡。
「蜂蜜在15℃以下會結晶,而人體正常體溫在35到37℃之間。」
宋清渠越說越是覺得喉嚨乾澀,他吞咽一下口水,喉結隨之上下滾動,「閆總,您看到的是結晶的固體蜂蜜,您想不想看看液體蜂蜜是什麼模樣?」
閆律不僅想看看,她甚至還想嘗嘗。
不要誘惑一個酒鬼,酒精上頭的人什麼都做得出來。
別看這件事是宋清渠主動提議並且向閆律發出邀請的,實際上他菜得要命,她舔舐他喉結處的蜂蜜時他就癢得青筋暴起想要逃跑。
他被她折磨得額頭上的汗順著臉頰流淌。
在宋清渠原本的設想中,他以為閆律只會用眼睛欣賞一下罷了,就像她曾經在酒店裡觀看他自我表演一樣。
可是閆律她親吻在了她塗抹過蜂蜜的地方。
宋清渠真的是整個人都要瘋了。
他手緊緊地扯著他家沙發的劣質皮革,用力之大甚至讓他恍惚間聽見了皮革的撕裂聲。
他真的好想跑,但是他又無法在閆律的控制下跑掉。
宋清渠歇斯底里地喊叫:「閆律,我是男的——我不是女的——!」
閆律的聲音里明顯帶著笑意:「我知道。」
他覺得她不知道,因為他的凹陷都被她弄得變形到凸起。
他明天上班絕對要在上面貼東西,不然衣服會磨得他又癢又痛。
宋清渠是萬萬沒有想到她真的會對自己下口,他抬手試圖推聳她,「我不是裴芝,你不能親我。」
裴芝這兩個字一出現,閆律果然停下來了。
宋清渠眼眶裡瞬間就積攢了一層淚水,他現在寧可閆律聽見這個名字沒有反應,他也不願意看見她提到裴芝就如此敏感的模樣。
閆律只停了十幾秒,然後她繼續。
她嘴裡含含糊糊地說:「我知道你不是他。」
宋清渠抬手擋住他自己的眼睛,有淚水順著他的側臉一路流淌而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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