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辛辛苦苦地卷資源,卷機緣,偏偏有人可以坐享其成。
鹿深兒這種,他們沒法子說,人家家族有勢力。林清棠和方後等人他們算個什麼東西,比螞蟻還不如的卑微人物。
他們最眼紅的還是林清棠,他得到的太多了。
他們巴不得指望狠狠打他一頓,讓他學乖一點,別再想抱著大師兄大腿藉機上位。
鹿深兒道:「柴忻,等下就你跟我一起好好收拾他們。」
柴忻道:「好,需要準備什麼?」
鹿深兒驕傲地說:「有我在,還需要準備什麼。你們都嘴巴嚴實一點,別讓那個林清棠反倒告我們一狀。」
另外三人立即附和,「這林清棠就會使手段,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上次我還看到他抓著大師兄到林子去了,出來的時候,滿臉通紅。」
鹿深兒瞪大眼道:「真的?」
「是啊,也不知道做什麼,嘖嘖嘖。」
柴忻道:「做什麼,你們還想不出來嘛。大師兄這麼吃,肯定是很下賤的事情。」
幾人聊天,越聊越吃驚,還聊到了宗門裡還有誰在養爐鼎,以及那些爐鼎能幹出多噁心人的事。
鹿深兒本來還對大師兄謝塵抱有幻想呢,現在看來還是他單純了。聊天散後,鹿深兒呆坐在那。柴忻知道這少主,看著是跋扈,但人還是個單純的,道:「其實這種爐鼎,完全沒有必要放在心上,大師兄也不會認真的。」
鹿深兒來了動力,「怎麼說?」
「以色事人,能得幾時好?看著吧,這爐鼎的效用也有散盡的一天,等到那一天,大師兄又厭了,肯定就不要那個林清棠了。這修真界,自己不要好,非要使用這種旁門左道,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他說得恨恨的,似乎巴不得現在林清棠就沒個好下場。
更是忘了,曾經自己也是其中一員。
鹿深兒道;「那倒也是,大師兄也不會喜歡一個爐鼎。」說著,他的心情又好了。
話是這樣說,他也一定要打敗林清棠,逼著他不要再勾引大師兄的。
……
當晚碧波亭邊,千山眾子弟靠近湖邊休息,生了篝火。林清棠打算看完畫完這些靈草就睡覺。
因為要記的草藥太多了,他便想出個辦法,那就是畫下來。畫完一個就記得特別深,尤其是他也喜歡畫畫,畫得又快。
畫好,順便再默寫一下這種藥草的習性,有毒無毒。作為藥修,草藥肯定是要很熟悉的。所以最近在看讀完了一些入門的煉藥書籍後,他就都在背草藥。
當然要背哪些,他也有去問青虛道長,求他指點一點。
作為回報,他也會做點東西給青虛道長吃,讓靈蝶把做好的美食送給道長。
背完,那邊謝塵和戚師兄也巡視回來了,他放下書,猶豫地要不要做任務。
離開天香門後,他就一直沒去做任務了。
最近他想拿積分,就必須做任務。
其實也不用他過去,謝塵自己就會過來。但因為條件限制,兩人也做不了什麼。沿路都是像這樣要睡到山林間,也沒什麼單獨相處的機會,除非路過天香門這樣的友宗。
他們是修士,本來就是要經常納天地元氣進入體內,與自然林鳥為伴,也不會像凡人那樣需要衣食住行。
所以每次,他和謝塵都是在眾目睽睽下的。這一次尤其如此,謝塵一過來,他就明顯感覺有人在看著他和謝塵,有一種被視奸的感覺。會不會上一次兩人「交流」被他們發現了?
這也太尷尬了。林清棠臉皮薄,臉又紅了。
謝塵一過來,就問:「要不要去沐浴?那邊有一個瀑布。」
他一問,林清棠感覺那些偷聽的人的耳朵都豎起來了,不過自己已經默認是謝塵的人,也就沒什麼好避諱的,也不要這樣偷偷摸摸的了。
「好。」
他站起來。他一起來,那些人的眼都看直了,他尤其看到鹿深兒的眼都要射出毒箭了,如果真的有箭可以射出來的話。
林清棠才發現,想要打鹿深兒這些人的臉,並不用真的跟他們打一架,而是占有謝塵的目光。
他突然想起那次自己在天香門密道說的話。
看了眼謝塵,拉了下他的衣袖,「我好累,能抱我去嗎?」
謝塵估計沒想到這會是林清棠說的話,「什麼?」
「……抱我。」
拒絕就算,他也不算吃虧,如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