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法力不高，但林清棠還是學著謝塵的模樣在洞口布了個結界，讓蒼朮在洞外當守門獸。
這樣弄完，他去外面找來了一些茅草，攤在地上。又去割了幾根竹子，簡單地做了個帳子——雖然在洞中，他還是覺得不夠隱秘。
竹帳簡陋，但好歹有了個避風所。帳子做完，眼看著天色也暗下來了。他決定不再耽擱，先照著秘籍練第一式。
在此之前，他直接把謝塵的衣裳扒光，把人放在水中。
脫光了衣服緊閉雙眼的謝塵實在看著挺人畜無害的。
他的前三十年應該算是任性恣意的三十年，要什麼有什麼，上天對他也甚是眷顧，給了他最好的天賦和機緣。總不能因為自己，就讓這個天之驕子從此跌入泥沼中吧。
如果謝塵不帶自己和兩個朋友，也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謝塵應該也不會被偷襲。林清棠自己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別人對他不好，他是肯定要計較的；但若是對自己挺好的，那肯定也要懂得感恩，不是嗎。
再說了，他也不願意看到那些暗中傷害的小人真的得意。
反正就把它當成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好了。他也知道，經過這件事，謝塵和他的關係肯定會更加撲朔迷離……
他雖然沒談過戀愛，也知道越是容易得到的東西越不會珍惜的。
也許發生後，可能會有一段親密期，之後呢。兩人的感情是浮在水面上，以色起，以色散……
他又不是傻子。他曾經幻想過自己的第一次會在什麼情況下發生；因為性向的關係，加上自己的性格問題，一直沒能真正地談戀愛，戀愛是沒談過，並不代表自己對愛情沒有憧憬。
他有憧憬，甚至對愛情抱有非常高的要求……
他輕嘆了口氣，算了，反正都算他的人了。以後的事情以後說吧。
話是這樣說，林清棠脫掉自己衣裳的時候，還是眼角泛酸，有點想哭的衝動。
水的溫度極舒適，他緊張的情緒在碰到這些水後立即得到緩解。
他泡了一會兒，就湊到謝塵跟前，因為謝塵高，他不得不讓謝塵下來一點。
反正現在謝塵也任他拿捏，他把人安置好，去看他的臉，看他哪怕是睡著了還是剛毅俊美的五官，以及眉目間的那一抹淡淡的狂狷傲氣。
因為這一份傲氣，所以謝塵一直以來對他都是平和有禮，其實跟他相處也是有壓力的。他一直站在高處，接受所有人的仰望愛慕和讚美。
天才這個詞他估計都已經聽厭了。
哪怕是睡著，他仍帶著這一抹驕傲。
但……這些都不是事，他輕咬上謝塵的薄唇。
之前都是謝塵主動吻他，此時換他了。
吻的時候會不小心碰到謝塵的鼻子。謝塵的鼻子又高又挺，鼻和唇間是很漂亮的溝線，他吻了幾下後，忍不住又學著謝塵舔舐了一下。
就這樣吻的這幾下，林清棠感到周邊的水開始騰騰冒起了熱氣，靈氣波一圈又一圈地衝過來，林清棠被這股小潮沖得整個人軟軟的，謝塵又無法擁抱自己，便雙手撐在石壁兩側，讓自己更為靠近他。
多靠近一點，謝塵好像就更甦醒一點，他還會一點點回應他的吻。
林清棠吻好了唇，緩慢地轉移到他的頸側，但他可做不到像謝塵一樣霸道地侵襲人，他只會輕輕地吻，吻了一邊，再換一邊。
他喜歡慢一點，不喜歡很激烈。
雖然就這樣吻著本身就挺讓他激動的。就這樣吻好，他才繼續往下。
那些堅實的手臂肌肉，並沒有因為謝塵的昏迷而放鬆了，還是硬得不行。林清棠整個人就快成蛇了，雙手攀上這些強壯的手臂。
他心裡其實已經害羞得不行，行為卻這般大膽、放縱以及肆意。
——他簡直要發瘋了。
他貼下去，抓起謝塵的手，將之輕輕地抓住，十指緊扣。也許是身高的關係，自己的手要小很多。謝塵的手也很好看，修長有力，骨節分明，摸來很是粗糙，上有薄薄的老繭——那是練劍留下的痕跡。
然後繼續接吻，吻到後面動情處，林清棠忍不住擺動著腰肢——如果現在自己有尾巴，那一定就是一條水蛇，蛇尾在水裡輕柔地擺動；因為燥熱，極力地貼近著能降溫的地方。
貼近一點，再近一點……
白色紗帳隨風飄起，遠遠地還有溪水流動。
林清棠看感覺自己就像一條蛇一樣匍匐在地上，伸著舌頭親吻那堅實的石壁。他好熱，熱到快受不住了。
是洞穴里的緣故吧。想喝水，喝很多很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