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棠啊了一聲，「我……可是，可是……」
謝塵道：「你之前是靠丹藥強行升的結丹，靈氣很是虛浮，根基也不牢，一個不好，可能會導致後續修煉跟不上，甚至停滯不前。什麼事情都要腳踏實地的。」
這次試煉，雖然林清棠出手機會不多，但通過一些小的法術還是能看出來的。
「還是說你不想變強？」
林清棠當然想變強，就是有時候想著反正可以吃壽元丹，現在又是長老了，可以通過煉藥賺錢，就並不是很追求升級成仙。反正就是升也行，不升也行。
他不知道升級的目標在哪裡，為了和謝塵並肩嗎？還是算了，兩人差太多了。
總歸一句話，好強心他是有的，但功利心也是比較低的。
但謝塵是這樣說了，那就努力一下子吧。
……
……
煉藥師的升境辦法又與劍修的不同。
首先需要準備大量的丹藥藥草，這些東西林清棠倒是很多——就算他沒有，謝塵也是有的。
他們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把這些丹藥熬製成「萬草湯」，這一步是輕鬆的。
本來普通熬製要七七四十九日，因為謝塵幫忙，沒三日就熬製好了。
接下來林清棠要進入萬草湯中，納藥為基，爭取把藥力化為自身靈根，護法的事自然也是由謝塵進行。
反正就是什麼都可以依靠謝塵。
有什麼百年以上的藥靈出來想要奪取他的□□，沒關係，有謝塵；擔心丹火太旺，燃燒了肉身，沒關係，有謝塵；金丹成型的時候，可能會誘發「丹魔」，企圖吞噬他的藥丹，還是有謝塵。
林清棠可算是明白有一個元嬰期男朋友——好吧，也不算男朋友，的好處了。
他的藥丹是有了，就是不太穩固，進入萬草湯中，倒是很快就穩固成型，然後上面所說的問題也都出現了。
但要麼一一被自己化解，要麼被謝塵幫著化解了。
而且如謝塵所料，真的出現丹魔。
林清棠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原來真的有物品會因為靈氣過於充足而變成精怪的啊。這丹魔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不過是面無表情的版本，眼神陰冷無比，氣質又邪異又詭譎。
那邊謝塵正在護法，林清棠想去喊謝塵，卻發現他好像完全看不見，難道這丹魔也是自己的心魔，存在於自己的潛意識裡？
「別看了。」另外一個自己道，「什麼事情都依靠他，你廢物不廢物？」
林清棠早就做好準備，謝塵跟他說過，丹魔出現後會直擊自己的脆弱點，自己只要做到風雨不動安如山，神魂不要亂，保持靈台清明，就能直面恐懼，斬斷執念。
於是他索性閉上眼不予理會。
但丹魔陰沉一笑，「還挺堅強的。」
他這樣說完，竟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不見了。林清棠好奇，打眼去看。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變小了，周邊的場景也變了。
這是……穿回去了。
他心中說不出的感受，根本來不及反應，眼前的畫面就變了。
眼前出現幾個穿著高中校服的高大男生，他們染著花里胡哨的頭，攔住了他的去路。林清棠反應過來，這是……初中幾個曾經騷擾過他的男生，當然不止男生。
其中一個道：「校花，我老大約你好幾次，你怎麼不理人啊。」
「就是就是，校花，給點面子嘛，」
林清棠冷聲地回：「……我不是校花。」
「是是是，是大校草，漂亮得像校花的校草，漂亮得像女孩子一樣的校草。」
那為首的男生開口說話了，「林清棠，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啊。」
林清棠沒理，繞開他們就想走。
那邊其中一個男生把他推了一把，林清棠後退了一小步，緊張道；「你們想幹什麼。」
說著就要摸出手機報警。
那邊很快手機立馬被搶走了，然後是他的書包，最後是他的臉。
那為首的男生捏住他的臉，看到林清棠的眼裡微含著淚花，心驀地一軟，還是強硬道：「跟我說了，跟我約會一次會死嗎？你不是喜歡男人嗎，學校里可都傳開了。大校花！」
「放開我！」林清棠的聲音還是冰冷，眼神倔強。
那男生把人推開，站起來，「行，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林清棠看著漫天飛舞的照片，似乎看到所有人在對他指指點點，嚇得面色發白，「不要，不要拍我，不要拍我。」
他叫著，卻看天空的照片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倒灌著從天上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