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不可能真的拿刀砍小人。
以他們的體型,怕不是一下就能砍成兩截。
但用精神力就好控制多了,而精神力是無形的,更具隱蔽性,也更能製造恐慌,符合她的神設。
扶光心滿意足,選肺真是選對了,她不由得花更多時間用在錘鍊精神力上。
第22章 一個戀愛腦傳染倆……
一轉眼,旱災世界走到了六月。
天空依舊沒有下一滴雨,且更熱了。
如果說五月那會兒,他們只是將家門大敞著,用來通風散熱,但這會兒,已經沒幾個人能悶在家裡睡覺了。
索性在院子裡鋪了蓆子,男的睡這邊,女的睡那邊。
相比白天熱的能把人曬暈的高溫,晚上多多少少還是清涼一些的,就是嘛,露天野地,這蚊子也多。
往年他們可以熏艾蒿,可以用細密的麻布做成帳子,但今年沒有了。
雖然露天可以熏艾蒿,但艾蒿早枯死了,根本找不著,只能生生扛著。
天氣太熱,這蚊子好像也格外的毒,大人們還好,皮糙肉厚的,小孩就明顯扛不住,晚上哇哇直哭,吵得人心煩意亂。
有村人憂心匆匆:「這才六月,天就熱成這樣,不知到了七八月,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這老天爺,太可恨!」
「你說這天這麼熱,咋沒把蚊子給曬死!」有村人心疼的摸著自己孩子的胳膊,恨恨道。
「最近咱們依託娘娘,吃的好了,這小孩哭起來都更有勁了。」
他們說起時,又覺甜蜜,又覺煩惱。
畢竟這年頭小孩的夭折率還是很高的,能哭也是一種健壯的標誌。
第二天起來,一個個都掛上了大黑眼圈,萎靡不振。
扶光最近對小人的關注少了,但也不是沒有,除了每天定時的降雨與不時的食物投喂,鍛鍊精神力累了的間隙,也會過來看看,放鬆放鬆。
捕捉到這一現狀,皺了皺眉。
應對高溫,她能想到的法子有空調、風扇,不過對小人來說,最具有可行性的應當是冰塊。
然而她搞不到。
他們這邊溫度挺適宜,才四月呢,還不到大範圍吃冰棍雪糕的時節。
又是醫院,翻垃圾桶都翻不到。
「看來這方面只能多給他們下下雨了。」
扶光現在下雨,除了葡萄糖雨,還可以讓黑貓去撿別人喝剩的礦泉水瓶。
至於防蚊措施……扶光心中一動,想到了醫院最常見、也最容易搞到的紗布,可以用紗布給他們做帳子。
黑貓答應一聲,對於翻垃圾桶已經非常熟練了,甚至不以為恥,反而得出幾分垃圾桶里淘寶的樂趣。
但巧的是,沒讓他們等到黑夜,護士推車進來,要給隔壁床的年輕人換藥。
黑貓一眼就瞄中了護士拿出來的乾淨紗布。
扶光看出它的心思,但覺得指望護士失誤,多剪了紗布的可能性很小,倒是不如爭取一下年輕人換下的舊紗布。
黑貓撇撇嘴,有點嫌棄:【雖然咱們撿的都是垃圾,但饅頭雞蛋什麼的,看著還算體面,你看這紗布,紅的紫的,有血又有藥,就算不嫌寒磣,你也不怕把他們嚇出個好歹來。】
扶光微微一笑:「不怕,我可以把乾淨的地方切下來。」
黑貓:【……】
它忘記了,自從開了肺空間後,扶光的精神力就跟開了刃一樣,鋒利多了,再不會像之前連切個蘋果都折騰半天。
【行吧。】黑貓無奈答應下來,覺得自己這個宿主原則是真強。
無心插柳柳成蔭,護士給年輕人換藥時,剛好多出一小截紗布,本來可以多纏兩道,但她沒注意到這卷紗布快用完了,就給剪了,那一小節就這樣飄進了垃圾桶。
護士看了一眼,也沒在意,畢竟那一點點的也用不了。
等換好藥,年輕人往床上一靠,繼續打遊戲。
耳朵聽著動靜,扶光眼睛悄悄睜開一絲,見他玩的專注,立刻給黑貓示意。
病房裡照顧到病人隱私,是沒有裝監控的,但走廊外就不一定了,所以黑貓在病房內進出是比較自在的,白天也敢跑出來。
它照舊選的是扶光的被子,從另一邊悄悄鑽到床底下,它的貓墊踩在地上,輕盈的很,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沒多久便抓住了紗布。
然後貓貓便是一愣:放哪個空間?
系統的空間沒法裝真實之物,扶光的腎空間只能裝液體,胃空間可以裝食物,肝臟能裝藥物,紗布算藥物嗎?
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