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麼吵?!」噩耗接二連三,才備受打擊的九班眾人又驚愕地發現,老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教室門口,一時間人人自危,但是又都默契地擋住了方越和傅岑兩人。
老吳看到這群一臉做了賊表情的傢伙就知道不對勁,一邊往前走一邊說:「跑步都跑完了?」
一群人頭如搗蒜,甚至還有些人用一種快哭出來的聲音道:「要不我們再下去跑十圈吧。」
「對啊。」有人附和。
跑步都比在教室好!
老吳擰著眉看著他們,餘光很快就看到了落在地上的一本練習冊。
不待眾人阻止,一開始便被人忽視到底的,正靜靜躺在地上,毫無參考意義的傅岑的練習冊就被老吳撿了起來。
他們圍上來的時候,都看的是方越的練習冊,也沒人管傅岑寫得怎麼樣,他寫作業不寫過程這件事早就威名遠揚,也沒人想要看他的練習冊。
擠來擠去的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地上的。
這個時候已經有人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其中就有徐之丘。
老吳撿起來先看了看名字,然後隨手翻了翻,發現都寫完了,表情好看了一點,「這不是有人寫完作業的嗎?」
隨後,他看著數學課代表問,「其他人的呢?」
「其他人......」數學課代表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一個所以然,老吳逐漸不耐煩,直接推開人群,就看到了那一摞還沒寫完的練習冊。
他翻了幾本,越翻臉越黑。
周圍的人都不敢動,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老吳看了幾本,又看了看周圍一圈人,問:「只有傅岑一個人寫完了?」
周圍人不敢說話。
徐之丘正想硬著頭皮說是的時候,傅岑開口了:「沒有啊,我的新同桌也寫完了。」
說著,還特別好心從徐之丘手裡扯出那本被他捏得死死的練習冊,放到老吳手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要是只有傅岑一個人寫完其實還好,他本來就和大家不是一個層次的人,老吳還是得考慮一下天才和普通人的差距。
但是方越一個甚至才轉學來,理應是作業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都寫了,但是他們卻沒寫。
這個罪過就大了。
徐之丘發出絕望的悲鳴,惡狠狠地看了傅岑一眼。
傅岑無所謂地聳肩,讓他成為眾矢之的,那絕對不可能,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老吳翻看了方越的練習冊,越看越滿意,對比傅岑的那種鬼畫符般地答題方法,方越的作業更加像是一份標準答案,而且用心程度也可見一斑。
待他把方越的練習冊放下,老吳又看了周圍一圈看著就讓人來氣的傢伙,道:「這學期,你們除了方越和傅岑之外所有人數學作業加一倍,每個人每天多寫一張卷子!」
「啊!?」班上瞬間就鬧成一團,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有用頭撞書,祈禱撞死自己算了。
老吳鼻子中蹦出一聲冷哼,然後走出教室,連作業都沒要。
傅岑湊近方越的耳邊道:「仗義吧,這樣你這學期就不用多寫一張試卷了。」
方越沒說話,倒是徐之丘已經把練習冊團成一團,精準落到傅岑身上。
「我要殺了你!」他爆發出一聲怒吼!為了這學期即將失去的那些睡眠時間。
好在方越這隻池魚沒有被殃及,大概是就算已經失去理智的九班人,也知道現在這個局面都是傅岑一手造成的。
傅岑閃身躲開,笑著繞著教室跑。
「不就多寫一張試卷嗎?」他語氣賤兮兮的,聽得方越寫題的手好久都沒放下去。
要知道,雖說方越和傅岑接觸不多,但是少有的接觸和平時的了解中,傅岑都不是這種性格的人。
他父母都是大學教授,書香門第里出來的他活該從小就是一個光風霽月的人。
而初中少有的幾次接觸,也都是一副和善的表情。
倒是不知道他還有如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一面。
傅岑陪著徐之丘跑了幾圈,本來就跑了三十多圈的傅岑也不想一直跑,在一個拐角處直接回頭,對著徐之丘就是一套連招,把徐之丘按在課桌上毫無還手之力。
方越餘光瞄了一眼徐之丘,倒是沒想到那麼高一個人,這麼沒用。
傅岑語氣兇狠,「還敢不敢?」
徐之丘一直叫疼卻還是沒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