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多謝您的好意。」喬納森面無表情,他不想強迫自己保持禮貌的微笑。
喬納森沉默的走在路上,身邊的路人行色匆匆,偶爾會有市民會停下來和他打招呼。
「中午好神父!」
「中午好。」喬納森扯出一抹笑,有氣無力地點頭。「願您此行順利。」
「也祝福您,神父。」
正午的陽光曬得他渾身發燙,一縷縷煙霧從他皮膚內滲出,散進空氣里。喬納森知道這和太陽無關,純粹是他現在喪的厲害。
為什麼哥譚人就不能像布魯德海文那樣少一點……
一股迷人的香氣掃過喬納森鼻尖,打斷他的思緒。
是恐懼交織在一起的味道。喬納森吸了吸鼻子,這股滷肉的味道他很熟悉,稻草人放毒那天醫院周圍就是這股味道。
哥譚犯罪簡直像上班族打卡一樣,他想,要不是平均每天能碰上兩起意外事件讓他見義勇為補充點能量,他可能前天就忍不住回布魯德海文了。這次的意外事件聞起來像個大案。
喬納森循著味兒摸進道路盡頭的銀行,毫不驚訝的看著銀行大門緊閉。
門口一個人都沒有,道路兩旁的商鋪大門緊閉,一個個哥譚人都深諳明哲保身的道理。
恐懼的味道從門裡滲出來。
又是搶銀行,五天前稻草人不是剛來搶過一遍嗎。喬納森心裡吐槽著,往周圍掃了一眼;果不其然,一輛低調的商務車停在拐角路口,帶著黑頭套的司機還伸著頭從車窗往外打量。
不是專業人員,這個角度把頭伸出來,就連福克納都有把握一槍爆頭。
喬納森從劫匪司機的視覺死角慢慢接近,無語的看著這個笨傢伙的後腦勺——直到喬納森的手觸碰到他的腦袋,這個過度緊張的傢伙還在盯著銀行大門。
他甚至沒來得及叫出聲。
酸酸甜甜的能量從他的腦袋湧進喬納森手裡,黑頭罩下的劫匪眼神空洞。
喬納森撈開車門,把劫匪拎出來,扯下頭套。
是一個金髮的年輕人。
「看你這樣子,你是新手吧。」喬納森問著,熟練地播出報警電話。
被感化的劫匪有問必答:「是的,我們今天才臨時組的隊,路上他們嫌我膽小就把我留在這……上帝啊,我還年輕,我不想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