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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左右我現在睡大街。」陳熙南拿開他的腳,埋進他頸窩連舔帶啃,「放我進去,我幫你收拾。」

「拉倒吧,」段立軒推著他的狗頭,「小酸脾氣,能收拾個六。」

「那你要收拾多久啊?」

「一個月吧。這一個月,你放二哥靜靜。等空落兒的,咱倆再處。到時候就合計你,不合計別人兒。行不?」

「說好了啊。一個月。」陳熙南可憐巴巴地看他,又從衣擺伸進手,「8月30號,我準時拎包入住。別一開門,又多出來個什麼羊遠洲。今兒一早上沒看住,就上哪兒摡摟(gaí lou)個野漢回來。」

「草,說得什麼吊話!一會兒撿凱子一會兒野漢…別他媽摸了,還沒過戶呢啊!」段立軒再度把他蹬回去,用眼神示意廚房,「你不買那老些個菜?做飯去。趕緊塞,塞完你今兒給我回家。」

作者有話說:

一點顏色=翻個白眼。

好厲害啊二爺。

其實他倆到這裡感情上就HE了。不過心意相通從不是結尾,因為真愛需要試煉。

說點題外話。我原來設計角色,都是先有一個亞當,再取肋骨造夏娃。

喬是亞當,鳴是夏娃。梟是亞當,洲是夏娃。睿是亞當,磊是夏娃。

但這本我做了個突破。甜是亞當,樂也是。這樣寫花心思,但效果好很多。他倆互為缺口的同時,還不會互蓋鋒芒。因為他倆一加一大於二,所以試煉不是砍刀,而是共同經歷。攜手救一場生,送一場死。期間互相影響,彼此依賴,共同成長。

第45章 葛蔓糾纏-45

醫療和教育一樣,有著嚴重的地域傾斜。為個手術奔波千里,不稀奇;為個床位四處求人,也常見。溪原二院是省內腦外的權威三甲,經常有跨地市的搶救和轉院。停車場總是密密層層,搶救室日日人滿為患。

如果說ICU是中轉站,那搶救室就是分水嶺。

這裡的病人,基本分兩類。一類被賦予希望——轉入各科室治療。而另一類會墮入絕望——被家屬接走。可能連個正規救護車都沒有,只能雇黑車。一輛簡陋的金杯麵包,每公里20塊錢,就這麼送上路。運氣好的,或許還能看一眼家鄉的玉米地;運氣不好的,可能都出不去市區。

如果把治病描述成做菜,那搶救室就是農貿市場。各科醫生除了關注病房情況,每天還要下來『挑瓜撿菜』。這個從急診收入科室的活動,二院裡俗稱『撈人』。

撈人是有講究的,科里床位一直緊張,一定要撈最好的病人。

那什麼才能稱為『好』病人呢。主要有三個標準。

一是救得回來。現在科技發達了,腦外手術的死亡率僅為2%。手術台上死人,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家屬不接受,名聲不好聽,上級要問責…失敗的代價太大了。醫生也是人,也有自己的考量。誰不想要一個妙手回春的好名聲,幹嘛要平白變成『那大夫不行,治死了人。』

二是經濟實力。醫療不是買賣,人財兩空太常見了。所以遇到重病號,很多醫生不說病,而是先拉家常。哪兒的人啊,有沒有醫保啊。直率點的,問經濟狀況怎麼樣。委婉點的,問家裡兄弟多不多。

病得重、家又窮的,一般也就讓拉回去了。畢竟槍口抬高一寸,都是對人性的賭博。與其去賭博,不如默認人性本惡。別到最後錢花了,罪遭了,人死了。家屬不接受,又跟醫護磨刀霍霍。

三是痊癒得快。病床周轉率,是醫院考核和等級評定的重要指標。床位周轉率越高,代表醫院管理水平越高。

很多終端考核的初衷,相信都不是壞的。但在與人性碰撞後,它就一點點變壞了。除了病床周轉率,醫生還要背負門診均次費用,住院均次費用等硬性指標。

很多醫院為了完成考核,疑難雜症統統判上死刑。反而四處搜刮不需住院的小病。這讓本就緊張的醫療資源,更是被『合理』地浪費掉。

學術成果,績效考核,醫患關係,規章制度,人情往來…治病救人反而成為了次要。醫療環境不純粹,理想與現實差距大。學習無止境,良心過不去,經濟不寬裕,日常被誤解…醫生背負的壓力太多了。要在這重重包袱下堅守本心,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所以才有那句可悲的俏皮話:勸人學醫,天打雷劈。

在溪原二院的神外科,撈人是輪流制。不過多數情況,還是陳熙南去。畢竟這活兒太鬧心,跟搶凳子似的。通常手裡就一兩個床位,而面對的是更多的病人。判誰死?判誰活?是收真正緊迫的,拖累科室遭埋怨;還是收不痛不癢的,承受自我良心的譴責?

太難了,太沉重了。所以還是讓小陳去吧。雖然我們不喜歡他,但應教授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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