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得換個地方。」
池鏡花又犯迷糊了,不過還是滿足他的要求,跟趙星瀾打了聲招呼,才同他一道出門。
半個時辰後,池鏡花手裡就多了把趁手的兵器——是一把有些年頭但足以致命的短劍。
當然,是問客棧老闆借的。
繞過熙攘的街道,他們目前位於一塊荒蕪貧瘠的空地,四周無一戶人家,狗看了都直搖頭,要說唯一的風景,應該是與奚逢秋作伴的白鶴,正站在遠處歪著細脖靜悄悄地注視二人。
池鏡花風中迷茫,隨風飄舞的髮絲有些迷眼。
她半仰起頭,盯著站在她面前的少年。
「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奚逢秋垂下眼眸,幽幽視線從短劍移至池鏡花指尖的硃砂上。
為何會如此在意,他也搞不清楚,但那抹顏色很是礙眼。
他復又抬眸,午後陽光直直照在他的面頰,本就蒼白的皮膚反而愈顯病態,唯有耳鐺的色彩越發鮮紅。
「雖然我不常用劍,但也會一些劍法,我想,應該對你有用。」
劍法?
他還會這個嗎?
池鏡花仔細回憶,這才記起原著曾提過他極為聰明,不管學什麼看一遍就會,是個天才一般的人物。
既然如此,信他吧!
池鏡花毫不猶豫地把短劍遞到他面前,不想又被他抵著手腕輕推回來。
她愣住幾秒,不由困惑地問道:「不需要先給我做個示範嗎?」
奚逢秋已扯住指尖衍生出的細長白線,眼底逐步染上一層笑意,微顫的睫羽訴盡不同尋常的興奮,唇畔在冷風中微微上揚。
「比起眼睛,身體會讓你更快記住。」
池鏡花下意識地後撤半步。
「可是我還什麼都不會啊。」
「沒關係,只要會握劍就行。」
奚逢秋的聲音很輕很輕,宛如一滴落在平靜湖面的雨水,盪起一圈圈碧波漣漪。
池鏡花的心裡直犯怵,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或許,她就不應該跟奚逢秋出來的。
「具體要怎麼做?」
出於好奇,池
鏡花還是問了一嘴,只是萬萬沒想到,得到的回答卻令她大吃一驚。
「請你用這把劍殺我。」
不管說得話有多麼令人驚恐震驚,他依舊是一副謙和有禮的模樣,面上掛著柔和純良的笑容,加上謫仙般的昳麗五官,在不了解他的情況下,總會叫人忍不住想要親近他。
池鏡花突然有點理解曾向他表白卻不幸被殺的那位姑娘。
男配是真漂亮。
不過,當他一開口,這種感覺便蕩然無存,池鏡花直接哽住,以一種「你是認真的嗎」的眼神緊緊盯住他。
似是看穿她的心裡話,奚逢秋向前一步,停在離她不到半米遠的距離,輕輕歪過頭,目光繾綣著無限溫柔,輕聲慢語地開了口。
「不要驚訝,這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
不是,「普通」是這麼用的嗎?
他的腦迴路可能不太正常,但池鏡花百分百跟他不同。
「我不會殺人。」
在她看來,這應是直截了當的拒絕,不想奚逢秋垂眸沉思,一言不發地靜靜凝望著纏於指尖的縷縷白絲,落於臉頰的月牙陰影輕輕顫動。
似是想到什麼,他抬眸時的目光不偏不倚地墜在池鏡花的臉上。
「很簡單的。」
當輕聲吐出「簡單」二字時,奚逢秋宛如鄰家兄長輔導她功課一般,藏起笑意的眉眼間蘊著數不盡的耐心與溫柔。
池鏡花有一瞬間的錯愕。
但很快,冰冷殘酷的現實劈頭蓋臉地砸了過來。
日光不知何時躲於雲後,他整個人看上去仿佛籠罩一層陰沉氤氳的霧氣,偏偏雙瞳盈滿怪異興奮的笑。
「只需要輕輕將短劍插進我的心臟或者是脖頸,若是力氣不夠還可以……」
「停!」
他每多說一個字,池鏡花的心臟便多一分顫抖,幾次三番地,再不叫停,感覺快被嚇出毛病來了。
面對奚逢秋困惑不已、透露出幾分天真無辜乖巧神情,她深吸一口冷氣,音量不自覺拔高几度,一字一句,表情從未如現在這般認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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