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逢秋覺得池鏡花相當奇怪。
他不明白為何池鏡花會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來討好他親近他。
還是說,她真的只想跟他處好關係?
可是,從沒有人想著跟他打好關係成為朋友。
這樣一看,她果然十分奇怪。
見他不語,池鏡花起初以為是她說錯話了,可又感受不到他釋放出的殺意或惡意,奚逢秋似乎在思考,但沒有拒絕她。
……那就是可以親的意思吧?
池鏡花雙手交疊撫摸胸口,感受胸腔那顆不規律的心跳,不停默念讓自己冷靜下來。
半分鐘後,少女將雙手放在他的肩上,輕輕按住,將臉頰湊過去,閉上眼睛,唇瓣蜻蜓點水般的掠過他的。
事畢,池鏡花睜開雙眼,沒有力氣似的跪坐在地上,雙手從前方摟住他的脖頸,借住他的的力氣額間輕抵著他的心口,不知怎地,忽然有點不敢去看他。
四周一切雜音都被少女劇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所掩蓋,順著奚逢秋耳間抵達四肢百骸,不知不覺將他同化。
但少女的柔軟停留的時間過短,留在唇上的溫熱也很快退散,比前兩次都要快。
似乎不該是這樣。
奚逢秋垂下眼眸,頗為困惑地望著蜷縮在他懷裡的少女。
「結束了嗎?」
「沒有。」
池鏡花語氣堅
定,雙睫不停顫動,不自覺地抿唇,試圖抹去唇瓣的那抹涼意。
「我只是……需要緩一下。」
穿書之前,池鏡花長這麼大,連男孩子的手都沒牽過,遇到奚逢秋以後,與他牽手、擁抱、輕吻,做盡了她認為的最勇敢的事情。
就算他們親過不止一次,可池鏡花並沒有那麼熟練。
連續做了幾次深呼吸,池鏡花終於冷靜不少,雙手按住他的雙頰,抬起頭,沒有直接親上去,只盯著他。
奚逢秋似是明白她的意思,眉眼間劃開個溫溫柔柔的笑。
「要閉上眼睛嗎?」
池鏡花點頭的同時不停催促:「嗯,你快點。」
她怕耽擱的時間越長,自己會控制不住地想跑。
奚逢秋輕「嗯」一聲,忽然輕笑一聲,眼底止不住地流露出高興和期待之情。
幾乎是在他閉眼的同時,池鏡花迅速地朝他靠近,一路暢通無阻,卻鼻尖相抵即將親上的前一秒驟然停下。
沒有後悔,只是在醞釀。
池鏡花牢牢打量著他的面頰,感覺心率快要突破臨界值,與他挨得太近,每一次呼吸都在搶奪周圍稀薄的空氣,卻又熱又香,甚至腦子都暈乎乎的。
溫度已然降下來了,池鏡花卻察覺不到迫近的冷氣。
冷風過境,貨船搖搖晃晃。
池鏡花毫無察覺,下一刻,她捧住他的雙頰,抵著他的唇,親了上去。
柔軟剎那折返,少年本能地扣住她的腰肢,想要離她再近些,直到甲板上的兩道身影趨於重疊,彼此滾燙的身軀嚴絲合縫地緊貼著另一方。
連他們周圍的溫度都在不斷攀升,逐漸化為淺灰色的霧水,又落在衣間,化為水珠,將他們更為緊密地融合。
池鏡花微微一怔,感受到奚逢秋的不同尋常,心臟跳得更快,心間充斥著難以言說的喜悅之情。
但只是這樣唇瓣相依和前幾次都沒什麼不同。
池鏡花決定再試試。
她鼓起勇氣探出探出舌尖,勇敢地主動往裡送,又笨拙地嘗試勾出他的,繼而抵死纏住,互相交換獨屬於自己的那份香甜。
當少女齒間的濕熱闖入時,一種極為奇妙的感覺去煙花奚逢秋腦海中轟然炸裂。
完全不疼,可要比疼痛帶來的滋味更令他興奮。
他不知該怎麼做,但身體已迅速接受一切,他不自覺地受她引導,本能勾纏住她的,輕輕含住又吐出,不斷攫取少女舌間的芬芳。
完全處於極度興奮和痴迷的狀態下。
池鏡花來回吞吐幾次,已是累得不行,而且,她還不太會在親吻時調整呼吸,最後兵敗如山倒,只好退出。
當糾纏的舌尖彼此分離時,勾出一條黏濕淫靡的曖昧銀絲,隨著池鏡花越離越遠,最終在空中分崩離析,被二人吞入口中。
見此一幕,本在極力壓制心中羞澀的池鏡花是徹底紅了雙頰。
但她在硬撐,更在觀察奚逢秋。
被她捧住臉頰的少年睫羽已完全被水汽浸透,眼底氤氳著曖昧拉扯的藍霧,身體在不停地微微顫抖,呼吸比她的還亂,漂亮的鎖骨更加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