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髮絲被冷風微微揚起,拂過池鏡花地耳畔,勾纏住他的指尖。
池鏡花一錯不錯地盯著他的雙眼,神情認真而堅定。
「你看,我沒有騙你,我會碰你的,任何情況下都會。」
準確來說,她這已經不能算觸碰的範圍,而是撫摸,但效果應該是一樣的。
奚逢秋沒有搭話。
他骨節分明的指尖同樣泛著些許熱意,甫一碰到她,如同久旱逢甘霖,瘋狂汲取少女肌膚附著的涼意。
他指尖抑制不住地蜷縮了下。
這是他傷口的血肉第一次觸碰到除池鏡花手指和唇瓣以外的部位。
依舊很疼。
但哪裡好像不太一樣。
比起指尖的觸碰,像這樣直接撫摸她的面頰和脖間似乎更舒服。
但似乎還遠遠不夠。
他微微低垂著眼眸,視線從她耳側移至臉頰,勉強掛著溫柔的笑,聲音卻略顯興奮。
「可以再靠近些嗎?」
近?
池鏡花只好雙手再次按上他的肩,迅速俯身彎腰靠近,在離他僅有一拳距離時停下,睜大雙眼盯住他的眼睛,不願放過他眼底流露一絲一毫的情感變化。
可她這個姿勢實在沒有多餘手去管他,無奈只能道:「那你自己來。」
奚逢秋睫羽低垂,乖巧地輕輕應聲。
接著,為了探尋這片愉快,他開始緩慢推移指腹,按住她的頸側軟肉,精準找到少女的找到頸動脈,指腹緊貼著,靜靜感受少女劇烈的脈搏和心跳。
靜謐的竹林沙沙作響,寒風急匆匆地刮過她的脊背,捲起二人身下衣衫又輕飄飄地落下。
池鏡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卻不覺得有多冷,只覺得好癢。
奚逢秋似乎不單單只為了尋求令他高興的痛處,同時也在同時也在細緻地描摹她五官細節。
漂亮的指尖一點點滑過她的額頭、鼻樑和唇瓣,仍不知滿足地繼續往下,輕捏了
下她的耳垂,忽然輕笑一聲,又試探著掐了下她柔軟的脖頸。
還在繼續。
或許因為不知怎麼解她的衣裳,所以當持續往下時,奚逢秋只能停在她領口露出的一小片溫暖的肌膚上,不知疲倦地一遍遍撫摸,卻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獲取更多的快感。
雖然他們之間遠不如夢裡來的激烈,但池鏡花卻覺得有點累,尤其是她現在跨坐在他身上,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池鏡花計劃結束了。
【男配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40/100】
好感度居然動了!
很好。
她又不覺得累了。
但是,怎麼才加5?
她疑惑探究地打量著男配,望見他眼底流露出的渴望和興奮之情,抿了抿唇,驀地再次靠近半分,微涼的額頭輕抵著他的,與他鼻尖輕觸。
炙熱的空氣在彼此之間傳遞交互。
池鏡花只覺得每一次的呼與吸似都烙上獨屬於對方的氣息和清香,無形之中,仿佛有個盛大的透明薄膜將她包裹其中,霸道地令她只能看得見他一人。
為了繼續增加好感度,池鏡花試著這樣與他親密接觸,一眨不眨地凝視他的雙眼,任由飄散的髮絲從耳側悄然滑落,形成個天然的囚牢,將他完全禁錮其中。
但是無用。
好感度沒有動。
被壓在身下的奚逢求望著她露出溫溫柔柔的笑,騰出一手輕柔地將少女凌亂的頭髮別在耳後,露出少女姣好明媚臉龐。
「是不願再繼續了嗎?」
「不是,沒有。」
池鏡花鼻尖貼著他的本能搖頭,不由又吸一口氣,花香闖入腦海的瞬間,她突然記起奚逢秋曾邀自己給主動給他製造傷口一事。
雖然不確定能不能加好感度,但現在只剩這個值得一試。
「奚逢秋,我可以咬你嗎?」
她就這麼直接問出口,怕他反悔不肯,池鏡花臉頰一熱,急忙補充一句。
「是你說可以親自動手的,不能反悔!」
明亮的月華從身側擠進二人中間,照亮少年驚艷絕絕的五官,見她這般急切心慌的模樣,他不禁彎唇,眉眼間暈開個柔和的笑。
「我沒說不可以,相反,若是由你主動給予我傷口的話,一定會更有意思的。」
嗯,他的想法未曾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