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習慣性地以指尖幫她理頭髮,微微歪頭間,鮮艷的唇噙著淡淡的笑。
「不是說不會再親我了嗎?」
經他提醒,池鏡花突然想起她曾三番四次強調不會再親他一事,沒想到是自己先打破常規,立即雙頰爆紅,眼睛微微瞪大。
她該慶幸奚逢秋短暫失明看不見自己的窘狀,不然定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次和之前都不一樣。」
她的很低很低,同微風一道飛進他的耳朵里。
奚逢秋不太理解她的話中之意,微微歪了歪腦袋,血紅的耳鐺斜陽照耀下,映出天邊黃昏的身影。
「哪裡不一樣?」
池鏡花緊緊抓住他的衣裳,輕輕搖著頭。
「不知道……」
其實她知道,但總不能說自己親他是為了試探他的感情,更不能說她喜歡上與他親吻時的滋味,總感覺像個女流氓!
可正因為存在這些,才與之前有所不同。
不知怎地,池鏡花突然回想起王府的離譜傳言,說什麼他爬上了世子的床,還親了人家。
以前可能是謠言,現在卻成真了。
而且,他們現在這情況,更像是她膽大包天在竹屋藏夫!
池鏡花簡直要被自己逗笑了,長睫不停顫動,微微張著紅潤的口喘息。
察覺到她情緒上的莫名波動,少年的指尖再度輕輕撫上她的臉頰,無比渴望知曉她的一切,語氣里是數不盡的關切溫柔又耐心。
「怎麼了?」
池鏡花握住他的手指,抬起頭來,盛滿湛清笑意的雙眼彎如月牙,搖頭時,烏黑的髮絲悠悠蕩過頸間。
「沒什麼,只是想到我們現在這樣,我瞞著所有人跟你在一起,還膽大妄為地主動親你,好像是在竹屋藏夫啊。」
她不假思索地實話實說,也沒覺得哪裡不對勁。
被她稀奇古怪的想法所逗樂,奚逢秋輕笑一聲,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金光的餘暉灑在他的四周,仿若一層朦朧的輕紗。
「嗯,說的也是。」
見他完全沒有反駁自己「竹屋藏夫」的謬論,池鏡花略感詫異地眨了兩下眼睛,下一刻,殷紅濕潤的唇瓣漫上一陣涼意。
是奚逢秋以另一個手驟然輕按住她的唇,慢速呢喃的話語中夾雜無數期盼。
「還要嗎?」
什麼含義已
不言而喻。
只是池鏡花十分費解,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喜歡與她親吻的?
但她又不得不承認,與他擁抱親吻時的感覺非常好,若非真的喘不過來氣,她應該不會匆匆結束,直到雙方都滿足。
「可我有點喘不過來氣……」
是了,猶豫的在於:因方才他們親得太久,她到現在還在呼吸不暢呢。
奚逢秋清楚她體力勉強,思考間,他張開雙手擁住她,指尖覆上她的後背,由上往下,幫她順氣,動作絕對可以稱得上「溫柔」,就連語調亦是如此。
「慢慢來。」
慢慢……來?
池鏡花在他懷裡微微愣住。
什麼慢慢來不慢慢來的!
既然他都主動問她要不要繼續親了,就不能再主動點嗎?直接親上來啊!
她又不會推開他。
不過現在最好還是推開他。
池鏡花故意推開他的同時身體往前傾,鼻尖貼著他的,將他所渴望的遞到他唇邊,可並不會如他所願地再次吻上去。
「那你主動親我!」
第79章 要寸步不離啊……
當「主動親我」這句話脫口而出以後,池鏡花以前只覺得自己像流氓而已,現在更是無異於流氓!
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可又捨不得錯過他的反應。
池鏡花睫羽抖了一下,灑下淡淡金輝。
少女緊張地屏住呼吸,一錯不錯地盯著他,四周靜得只能聽見她劇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聲。
奚逢秋以微涼的指腹輕輕壓了下她尚未冷卻的唇瓣,不經意替她仔細拭去自己在她唇上留下的痕跡。
「要我主動親你嗎?」
「嗯……」
在指腹的按壓摩挲下,她的唇瓣又開始發熱,池鏡花紅著臉頰艱難地點了點頭。
「一直以來都是我在親你,你雖然沒有拒絕過我,但也沒有主動親過我。」
「可你不是說過想與我做這種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