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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靈機一動,想到個絕妙的主意,於是扭頭問吳清澤:「對了,少莊主,我聽無雙說,你少時文武雙全,那想必寫字也很好看了對不對?」

在吳清澤疑惑的目光中,池鏡花繼續道:「其實是因為我寫字太醜,所以想請你教我寫字。」

吳清澤輕輕一笑,「當然可以,池姑娘若有時間的話我可以教你。」

池鏡花立即放下筷子,故意做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

「現在

就有時間,我們立刻開始吧!」

吳清澤愣了下,旋即把她帶至書房。

書房空空蕩蕩,懸於四處的書法字畫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出淡淡墨香。

池鏡花左右張望,以為奚逢秋會跟先前一樣讓白鶴充當他的眼睛注視她,但始終不見白鶴身影,倒是渾身一激靈,打了個冷顫。

他就在附近。

池鏡花對這種感覺最為熟悉,雖然看不見他具體位置,但她確定奚逢秋一定在這周圍的某一處。

或許由於無法確定他的具體位置,反而更叫池鏡花莫名地心跳加速,因為只有意外才叫驚喜。

池鏡花按下狂亂的心跳,讓吳清澤先給她打個樣,畢竟她寫的字實在難以見人。

當然,所謂讓吳清澤教她寫字並非心血來潮,而是利用奚逢秋所擅長之事,可她卻偏偏去找別人,這才是重中之重。

幾字落筆,吳清澤緩慢抬頭,見她神情恍惚,目光不由透著幾分疑惑。

「池姑娘,這也是為了引出幕後兇手嗎?」

池鏡花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吳清澤眉頭微蹙,左手習慣性地撫摸拐杖,仔細回想他們從昨日見面以來所發生的一切。

「因為相較於昨日,你今日對我的態度不太一樣,你故意與我親近,是為了引出幕後真兇嗎?」

「額……是的。」

池鏡花尷尬撓臉,心虛到不敢與他對視,總不能說她在利用他讓男配吃醋……

此時,她又想起無雙的絮絮念,只覺得良心受到莫大的拷問,但既已決定利用吳清澤,就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幫他抓住殘害他親人的兇手。

不知是不是她一直在想奚逢秋這件事讓對方敏銳察覺到,下一秒,吳清澤的話題也往他身上拐。

「那池姑娘,你與奚公子關係很親密嗎?」

似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池鏡花足足反應了好大一會兒。

窗外泄進的冬日暖陽灑在少女的睫羽,她眼睫一顫,日光如金粉飛進她的眼底,她垂下眼眸,故意說著違心的話。

「不算親密,只是因為恰好我們的目的地都是京城,所以只能算同行者。」

說話時,她有意加重「同行者」三個字,甚至連「朋友」都不願說。

說實在的,她壓根就不願跟他做什麼朋友,再說了,哪有隔三差五就親吻的朋友!

而且,她得確保這話讓躲在暗處的奚逢秋聽見。

他會有何想法呢?

池鏡花猜不到,但肯定不會無動於衷。

她很好奇。

直到夜色降臨,池鏡花累了一天,她活動著酸疼的手腕,用手肘推開房間的門,發現屋內已點上蠟燭,微弱朦朧火光盈滿整間屋子。

池鏡花繼續往前走,在窗欞前看見奚逢秋。

他沐浴著月光,就靜靜地坐在那,低著頭,唯有在聽見她的腳步聲接近,才仰起頭,明明滅滅的燭火映在他的臉龐,他露出個溫和的笑。

「抱歉,我私自闖進了你的房間。」

這個時候,居然還挺有禮貌。

池鏡花正想說算了沒事,卻發現不太對勁。

空氣中飄來極淡的墨香,混合著濃重的血腥。

桌上鋪滿紙張,字跡雖然模糊,卻能看清一撇一捺地構成卻並非墨水而是鮮血,正是來自於奚逢秋指尖流淌的血跡。

池鏡花頭皮發麻,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當綴在指尖鮮艷血珠啪嗒砸向地板,奚逢秋已向她走去,離月光越來越遠的同時離他心中的慾念愈近。

同行者……

為什麼池鏡花會認為他們是同行者?

他不明白。

可唯有一件事他很清楚——池鏡花對待吳清澤的態度已超過好說話的範疇。

在來落雪山莊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們一直都待在一起,他們有很多時間去做這件事,那她為什麼還要找別人呢?

池鏡花分明誇獎過他寫字好看,既然如此,為什麼他不可以,為什麼不是他來教她寫字,為什麼是吳清澤?

這是什麼情緒呢?

他不知道。

為什麼自己可以一直在注視著她,卻完全不清楚她在想什麼?

他對此束手無策,可衝破內心桎梏的束縛有一個聲音在吶喊,音量越來越高,幾乎在池鏡花說出「同行者」時將他吞噬。

——不可以!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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