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逢秋,我剛才好像被人跟蹤了,不知道會不會跟之前要殺你的那群人是一夥的。」
少年瞳孔閃爍了下異樣的光彩,很快恢復正如初,指尖溫柔撫摸她的髮絲。
「所以啊,要一直待在我身邊,不能離開半步,任何試圖傷害你的人和妖,我都會替你解決掉。」
……怎麼又扯到這件事情上來了。
池鏡花不想回答,乾脆拉他進屋,驚訝看見在她離家的這段時間裡,家裡的門窗都已經貼好了春聯。
可真是太賢惠了!
她讓奚逢秋微微彎下腰,踮腳親他,唇瓣輕輕擦過他的臉頰,彎起雙眸,笑著誇獎道:「我夫君可真棒!」
由於是第一次從她口裡聽到這陌生的稱呼,奚逢秋下意識歪了歪腦袋,漂亮如畫的眉眼浮現不解神色。
「夫君?」
池鏡花咳了一聲,面頰微紅,不知是凍得還是什麼,理所當然地道:「我們都成親了,你當然是我夫君,還是說,你不喜歡這個稱呼啊?」
「不是的,我很喜歡。」
他垂下眼眸,半遮的眼睫下,瞳孔里盛滿掩藏不住的淺笑,指腹不由輕輕按住她的唇瓣,話語中滿是祈求之意。
「可以再這樣叫一聲嗎?」
哎,怎麼不管做什麼,他都不知滿足呢。
「夫君,夫君,夫君!」
池鏡花深吸一口氣,一連叫了三次。
一直停在她唇瓣的指腹不停摩挲,奚逢秋似乎笑得更厲害了。
不理解,但尊重。
池鏡花瞳孔一轉,看見桌上冒著熱氣的湯碗,累了一天,趕緊拉他坐下吃飯。
正是餃子。
忙活一天,池鏡花早就餓了,不想她正要扒拉碗吃餃子,奚逢秋先一步從她面前端走瓷碗。
「讓我餵你吧,池鏡花。」
又來了。
他那奇奇怪怪的癖好。
池鏡花沒說好與不好,而且以實際行動張了張口,等待他的投餵。
不冷不燙的餃子入口,她嚼了嚼,仔細品嘗了其中味道,有些口齒不清地說:「有點咸,下次少放點鹽。」
池鏡花驀然覺得她還挺嚴苛的,分明是他在全方位服務自己,結果反而挑剔上了。
奚逢秋應了聲「好」。
他不覺得哪裡不對,正如他所做的一切只為取悅她,讓池鏡花察覺到他的自身價值,只有這樣,她才不會與母親一樣拋棄他。
池鏡花大概隱約猜到他的心思,但她不準備糾正,因為若強行影響他那長久以來存在的觀念,只會讓他陷入混亂,繼而做出更加偏執的行為。
而且,他細心地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這沒什麼不好。
池鏡花也很喜歡他的這點。
等他們吃完飯泡好澡,換上乾淨的衣裳,池鏡花就坐在窗前,一邊欣賞窗外月光照耀下的雪景,一邊靠在他懷裡,將提前準備好的新年禮物塞到他手裡。
「這個送給你。」
月影斑駁,少年墨發散落,濕漉漉的發尾時不時落下一滴水珠砸向地面。
他接過她精心裝扮的禮物,拆開,「耳鐺?」
借著皎白月光,池鏡花指了指上面的「年年」二字,解釋:「嗯,這上面的小字是我自己刻的,可不是隨手買來的。」
奚逢秋輕笑一聲,轉眸注視她的臉頰,「所以你那幾日不停地往街上跑,只是為了這隻耳鐺嗎?還把自己的手指弄傷了。」
雖然她指上的傷已好得差不多,但池鏡花還是下意識地指腹摩挲幾下。
她乖巧點頭,眼睛一錯不錯地回望他,「嗯,對啊,其實我本來想給你刻別的字,但實在不知道刻什麼,而且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你等一下,我想想。」
一時忘記本該要說的話,她思考好一會兒才重新記起。
「願朝朝暮暮有你,年年歲歲相依。」
多好的祝福語啊。
儘管這隻耳鐺是苗獻儀隨手扔下的,估計她也從未在意過耳鐺上刻的字,但此時此刻,這隻耳鐺被賦予上美好的含義。
當有了甜蜜的外衣,仿佛那些過往的痛苦隨之掩埋深處。
砰——
炮仗煙花起,萬家燈火亮。
空氣中飄來令人沉醉的酒香,池鏡花望著他,見他握著耳鐺,長睫輕顫,不知在想些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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