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雙手隨即攀上他的脖頸,摟住他的同時,讓自己貼緊他,直到彼此間再無多餘間隙。
本該令他高興的回答,可奚逢秋卻忘情似的發狠撞她一下,無處發泄的哭腔隨之而來。
「你總是這樣……」
仿佛有種魔力,池鏡花總能輕而易舉地將他馴服,還會把事情變得朝著她所期待的方向發展。
他雖然喜歡被她掌控,也享受她的主動靠近,可有時候,她卻叫讓他有種無助感,仿佛她只是一片虛無縹緲的雲彩。
永遠也握不住。
池鏡花被他突如其來的進攻弄得手足無措,她下意識地呻吟出聲,推他,想讓他慢些輕些,夜還很長,他們有時間慢慢做。
然而下一秒,壓在她身上的少年忽然重重地碾過她的唇,撬開他的牙齒,追逐她的唇舌,攫取她的芬芳,根本不讓她有開口的機會。
雖是哭著吻她,可身下卻愈發地肆無忌憚,每一次,皆盯著她的敏感。
池鏡花很快失了最後的神智,又被徹底拖進海浪中,哪怕她顫抖著說「不要了」,也沒有停止。
又是鬧到天快亮才停下。
池鏡花迷迷糊糊地中午才甦醒,可由於夜裡太過放縱,身體實在沒什麼力氣,嗓子還有點啞。
一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池鏡花嘆了口氣,伸手有氣無力地推他。
「不要再這樣了,很累的。」
他指尖繞著她的髮絲,輕輕應了聲,剝開她的繚亂的髮絲,親吻她的臉頰,問她想吃什麼。
池鏡花腦子還很遲鈍,一時想不起那些個菜名,只模糊地說了句:「都可以,清淡點的就好。」
說完,她又蒙著被子睡過去了,直到下午才徹底清醒。
池鏡花坐在桌前,摸著幾近紅腫的唇瓣,全身酸疼不止,十分不滿瞪了他一眼,欲問他是不是小狗,不然怎麼光親不夠還要咬她!
不想沒等她問出口,奚逢秋已笑著將飯菜遞到她唇邊。
池鏡花心一下軟了。
……算了,看在他這麼賢惠的份上,暫且饒了他這一次。
池鏡花配合著他,靠在他肩上,享受他的貼心服務。
午後,在他忙著做家務打理庭院的間隙,池鏡花抽空完善了下自己的畫冊。
在他折返回房,她假裝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拉他坐在自己身邊,靠在他懷裡,望著窗外柳樹發出的新芽,在風中搖曳,仿佛綻放著無盡的生命力。
池鏡花抬了抬頭,眨了兩下眼睛,笑問:「對了,你生日是什麼時候啊?」
「生日?」
日光落在他的眼睫,奚逢秋神色不解地垂下眼眸,瞳孔掃過她的五官,停在她的眼上。
「為何突然問這個?」
池鏡花表情坦蕩回道:「沒什麼,只是想到我們認識這麼久,甚至都結為夫妻了,可我還不知道你的出生日期,有點不太對勁。」
他微微笑著,不疑有他地點頭,「嗯,說的也是。」
池鏡花神色期待地望著他。
他的指尖繞過池鏡花的耳後,捻起她的一縷髮絲,一圈圈地繞在食指上,唇畔始終含著溫潤的笑。
「可我也不清楚所謂生日是哪天,母親從未跟我說過。」
想想也是,依苗獻儀的性格,跟他父親無關的一切,她從不會放在心上,又怎會耗心思給他過生辰。
池鏡花輕咳一聲,自顧自地給他做了決定。
「既然你不知道自己的生辰,那從此以後,你的生日就是下個月三號!」
溫暖的春風微微捲動少年墨發,他輕輕揚起的頭髮絲上寫滿了疑惑。
「為何?」
池鏡花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因為那天是我的生日。」
奚逢秋反應幾秒,眼底浮出一絲湛清的笑意。
「你想與我一起出生嗎?」
一起出生?
……那不是亂套了嗎?
「才不是!」
池鏡花詫異地從他懷裡掙脫,目光堅定地盯著他的雙眼。
「我是想與你一起過生日,不想讓你孤單。」
他缺乏的,別人有的,池鏡花想全部補償給他。
他低頭蹭了蹭她的唇角,聲音繾綣著靡靡曖昧之音。
「有你在,我就不會孤單。」
情話雖然動聽,可改變不了池鏡花分享生日的決心。
她胡亂地「嗯」了一聲,緊緊抱住他,熟練地鑽進他懷裡,閉眼靜靜感受春風的吹拂。
奚逢秋垂眸凝視著她,指尖若有似無地撥弄她的眼睫,似想起什麼,不由輕笑一聲。
「不過,若是能夠血脈相連成為這世間最親密的人,倒也不錯。」
池鏡花猝然睜眼,掌心抵上她的肩胛,抬頭,不可置信地望著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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