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逸塵被打了頭,難過地癟嘴,他覺得老婆明明是最溫柔的,不應該對他那麼凶。
但看氣頭上的景杉,他又不敢說。
迷迷糊糊的,只能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縮成了一團,委委屈屈地裝蘑菇。
等到家了之後,車裡的小醉鬼還不肯下車。
景杉這次沒慣著,把人給拽出來抱回了家裡,然後直接扔到了臥室的大床上。
結果對方被摔到床上之後還要作妖,爬起來一臉委屈地控訴道:「老婆,你怎麼對我那麼凶!」
景杉到他這句話,氣得額頭青筋直跳。
走過去,捏住對方的下巴,就在他的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你對誰都這麼無所謂嗎?隨隨便便就叫人老婆?」
天知道他看到謝逸塵和蒙樂天衣衫不整地呆在包房裡的時候,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為什麼是蒙樂天?為什麼和他在一起?你喜歡他嗎?」
明明知道自己問的話根本就沒有意義,景杉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他本想著做個瀟灑的金主,只要得到過,就沒有遺憾了。
但他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心,終究還是變成了現在這樣,成了一個可悲的妒夫。
對面的人卻似乎沒感受到他的傷心和憤怒,歪了歪腦袋,似乎腦子轉不過來似的,半天才說道:「因為他請我去的,請我跟他一起去,說那兒,酒好。」
隨後又思考著喜歡的問題,那是自己的侄子,雖然蠢了點兒,但對自家人是沒得說,其實是個挺不錯的小子。
這樣想著,謝逸塵又點了點頭,道:「喜歡。」
那句喜歡一出口,景杉便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挖走了一塊一樣痛。
謝逸塵喜歡蒙樂天,那自己算什麼?
景杉覺得自己這樣很可笑。
他簡直就是一個笑話,那些過往的甜蜜和心動,或許,只存在於他一個人的臆想里。
所以,對方才會毫無顧忌地輕易答應另一個男人的邀約,還說什麼喜歡那人。
景杉死盯著謝逸塵的臉,眼圈發紅。
既然如此,他不如就放縱一些,總歸得到過了,他也不算吃虧。
這般想著,景杉看著迷迷糊糊癱在床上的謝逸塵,冷笑了一聲,去了房間裡的浴室。
簡單地沖洗過後,他才穿著睡袍走了出來,裡面未著寸縷。
他走到床邊的時候,謝逸塵正趴在床上表演蚯蚓爬,看到他來了,還側過身,對著他傻笑。
景杉覺得自己就是被這人平日裡乖巧的模樣給騙了。
他直接上了床,捏著謝逸塵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景杉的親吻很兇,帶著一股子要將人吞食入腹的狠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