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個江湖人離開,謝逸塵也從院子中回到了房裡,景杉才緩慢的從樹後走了出來。
既然如此,他倒是也不需要再想著究竟要不要同對方說明,自己已經看出他不是女子的這件事了。
之前的那些心動糾結,就像是一個笑話。
原主對大夏的掌控很全面,所以也了解過血月教。
景杉知道,血月教確實不怎麼循規蹈矩,但也並不像是人們說的真的是殺人如麻的魔教之類,不過是有些不守規矩,行事詭譎。
若真說危害一方,那倒是沒有。
因此,景杉的擔憂也並不多,江湖勢力看似大,但和朝廷還是無法相比。
隨便幾萬兵馬,就可以將他們迅速消滅踏平,所以即便是自己抬了血月教又能如何。
只要是心上人想要的,在他能力範圍內的,他都願意為他實現。
只是,既然是打算利用他,從他身上討好處,那是不是也應該付出相應的代價來?
想到這裡,男人的目光變得無比晦暗。
他強壓著心中的疼痛,走到謝逸塵的臥房前,直接推門而入。
裡面的人此刻正坐在床榻上看書,看到他之後,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
開口道:「王爺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景杉過來的時候沒有收著腳步,知道對方是血月教的少教主,武功定然不低。
所以在看那對面人看到他的時候驚訝的眼神,便覺得虛假。
他分明是聽到了自己走路的聲音的,卻裝作沒聽到。
往日裡的那些撩撥,還有在馬車上親吻時候的兇狠,似乎都都帶上了一層灰濛濛的陰影。
他是真的在親自己,還是在發泄怒氣。
對方再怎麼說也是一教之主,地位不低,明明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是可以知道的。
他本可以有一個合心意的紅顏知己,香軟在懷。卻不得不為了目的,討好像自己這樣的大男人。
想到對方或許根本就不情願同他相處,甚至會覺得他噁心,景杉的目光更冷。
但他可不是這麼善男信女,不會不求回報的就這麼被他利用。
所以,面對謝逸塵的詢問,景杉這一回沒有任何的回答,而是徑直走了過去,捏住對面的人的下巴就用力的吻了上去。
這是一個在景杉身上從來沒有出現的兇悍的親吻。
他並不熟練,所以不得章法,但那股子氣勢,還是將對面的謝逸塵給震驚住了。
畢竟在他的印象里,攝政王在傳聞中雖然兇狠並冷,但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很溫柔體貼的。
攝政王他從沒像現在這樣過,難不成是在外面受到了什麼刺激?
謝逸塵的心裡疑惑,但不得不說,這樣強勢的攝政王,在他心中別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