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芝小姐,还是麻烦你跟我们去公司走一趟,秦裕的问题公司会单独讨论,但关于你的调查还是要继续的。”聂淮的话说得很客气,但他显然没给我留商量的余地。
“为什么要调查我?”我紧盯着他问道。
“松芝小师姐,你不知道吗?公司每一位成员的家属都需要接受公司的调查,”聂淮道,“按照正常的规矩来说,秦医生应该一早就向公司申报才对,可我们却发现,他似乎把你藏了一年,这一年里,你没有工作,当然,你是滨海大学的学生,本来也没到工作的年纪,可是我们最近才了解到,你在一年前已经休学了,也就是说,你什么正当的职务都没有,这整整一年的时间里,你都和秦医生待在一起的。”
聂淮的目光带着探究,他看着我笑道:“总不能说,你是被他囚禁在这里,专门给他暖床用的吧。”
我隐约觉得聂淮说的大概不是什么好话,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于是便道:“他没囚禁我。”
我本来就是自愿和秦裕在一起的,虽然现在来看,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如果我真的是寄生种,秦裕说不定也的确是抱着什么别的目的才接近我的呢。
聂淮耸了耸肩:“公司高层认为,你身上也许存在着某些隐患,否则秦医生不该非把你藏起来才对,所以你需要和我们回一趟公司。”
他略顿了一下又道:“不过你可以放心,只要你没问题,公司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而且根据资料来看,你患有严重的情感障碍,我们现在怀疑秦医生是利用了这一点,囚禁了你,只是你自己无法感知到而已,我们会给你提供帮助的。”
他很耐心地向我解释说明着,仿佛真的是为了我好,可我看着他的脸,听着他的声音,总觉得毛骨悚然,那种可怕的战栗感从未消失过,更令我绝望的是,现在的我已经不可能再全身心地相信秦裕了,至少在秦裕向我解释清楚关于寄生种的问题前,我不可能再将他当成我的寄托。
我注视着聂淮的眼睛,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令我一阵阵的窒息。
“那么松芝小姐,”聂淮又开口了,“你现在可以去换身得体的衣服了,你总不想穿着家居服跟我们回公司吧?”
我抿紧了唇,没吭声。
聂淮倒也不急:“我是不想对你用强的,只要你足够配合,我们也会给予你应有的尊重。”
很显然,我今天是必定要和他们走一趟公司了。
站在聂淮身后的三个男人就像三尊健壮的石像,但如果我不是被镇定剂困在这具少女拟态中,我的触手可以轻易将他们击飞。
当然,如果真的那么做了,我寄生种的身份也会曝光,那只会给我带来更多的麻烦。
“我知道了。”我撑着地站了起来。
“松芝小姐很识实务。”聂淮满意地点了点头。
......
我换好衣服后就和聂淮几人一起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