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的目光在柳樹和圍牆間來回跳躍。她讀小學的圍牆雖然沒這麼高,但差不多也長這樣,有個同學放了假非要翻進去玩,結果爬下來的時候手筋都差點被挑斷了,咕嚕咕嚕直冒血。
事教人一次就會,李秋從那以後誰喊她翻牆她都不肯了。
大堂經理站到李秋前邊:「恩人,我比你大20多歲,你要不嫌棄,我就叫你一聲妹妹。裡面是什麼情況我們也不知道,也許會有危險。你要不在樹上給我們望風。我們進去看看,打聽到我侄子的消息就出來。」
「你侄子?」李秋不明白。
周晉時簡短地說了兩句前情提要。
原本他們只是陪經理來這看看,祭奠一下他侄子。
但現在事情進展到這一步,也許侄子還有生還的可能。
那大家怎麼都要進去一趟。
「那我也進去。大家一起進去,一起出來。」李秋說。
這濃霧裡不知道藏著什麼怪物,學校裡面可能還有更可怕的東西。
既然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李秋肯定選擇跟車隊的人待在一起。
最先進去的是周晉時,他在鐵刺上綁了繩索,供大家爬到另一邊的圍牆底部。而他自己則縱身一躍直接落在了地面上。
內部牆面比外部破舊得多,油漆大片剝落,露出斑駁的水泥牆面。在這些牆上,印刷著已經褪色的標語,模糊不清,只隱約看到開頭是禁止兩個字。
這裡應該是培訓學校的操場,和普通中學的操場差不多,分布著跑道、沙坑、主席台、籃球場,還有廁所。此時籃球場的籃板已經掉了一半,架子也落滿雪。在籃球場不遠的地方,是體育器材室,半開著門,黑漆漆的,看不出裡面有什麼東西。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操場上還到處散落著一些扎著鐵絲的卡車輪胎。
周晉時微微眯起眼睛,鐵絲上有很多血跡。時間距離現在已經有很長時間了。
大家依次落地。
王楷環顧四周:「還挺像個學校的,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應該在那邊。」周晉時指了指遠處,那裡佇立著一棟高樓,樓頂是尖尖的圓錐體。高樓上的每一扇窗戶都用細密的鐵絲網緊緊包裹著。
「哎喲我去,那人要鎖門!」
鄭耀前眼睛尖,一眼就看到大樓門口有人正在上鎖。
三哥滿不在意:「鎖就鎖吧,我們連彈藥庫的鎖都能弄開。」
「你說得好有道理,那你去開。」
「我去就我去。」
三哥率先來到大門前,他體型偏胖,長相有點著急,長得就不太像學生。一開口的聲音就更不像了。
他說句我們不是喪屍也不是鬼,就想進來找個人,愣是說出了「我們要占領這裡,不行就把這裡炸平」的感覺。
門內的人立馬慫了,趕緊問另一個人:「方哥……方哥!你說句話啊!他們要搞死我們!」
三哥:「……」請問他是這麼說的嗎?這得多耳背啊。
方宏偉冷笑:「這門鬼都進不來,更何況他們。讓他們滾!」
「我方哥讓你們滾!」男人原封不動地傳達他方哥的指令。
眾人:「……」
大堂經理擺手示意三哥退後,他湊近門口溝通:「你們好,我們來這是想打聽一個人,沒有惡意。問完我們就走,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拿我的物資跟你們交換。不管是晶核還是吃的,都行。」
「方哥,他有吃的?!」門內的人簡直喜極而泣。
「我沒聾。你問他,要問什麼?」
經理:「……」就非得找個中介說話是嗎?
不過現在是他有求於人,經理也沒多在意這些細節:「我想打聽一下我侄子程盛,你們有在這見過他嗎?」
為了要大堂經理的物資,門內的兩人開始絞盡腦汁地想,可惜失敗了:
「沒這人。你先說說他長什麼樣吧?」
「我侄子長得比較瘦,眼睛小,戴著眼鏡,左耳朵上有顆痣,身高一米七左右。進你們這的時候應該是16歲。」經理盡力描述著,「送他來的是我弟弟,第一次來,我還讓我弟弟帶了些菸酒送給校長還有老師的。」
那時候他們想的是,他們把禮數做到位,老師們可以多照顧照顧孩子,用心教孩子。
直到現在,經理都還抱有也許這就是一所好學校的天真想法。
門內的人靜默了一陣。
「方哥,他說得好像是四眼。四眼不是早就……」
「閉嘴!!!」方宏偉怒不可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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