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還沒有接受李秋幫忙,所以不受「有求必應」異能影響的豬人徹底傻了眼。
今天不是殺豬日嗎,又不是排名日,怎麼打起來了!
而且這不是普通的打起來,他們二十五個打朱七一個。就算朱七是鎮長也扛不住被這麼打啊。
李秋沒管這些,她往屠宰場深處進去了。
在屠宰場深處有個鐵皮蓋的房子,放著一些殺豬的簡要工具。比如殺豬刀、剝皮刀、剔骨刀、繩索,還有懸掛豬屍體用的鉤子。
李秋小時候在農村生活過,看到過大人們是怎麼殺豬的,對這些東西可以說是熟悉又陌生。
這裡還有幾個燙豬池。
李秋記得宰殺後的豬放進裝滿滾水的燙豬池裡一燙,毛比較容易脫。殺雞拔雞毛也是同一個道理。
屠宰場只有這一處房子,要藏豬頭,也只能藏在這裡。更何況李秋聞得出來,這裡的香氣很濃郁。豬頭一定在這裡。
養豬人擁有得到豬頭的資格,說明豬頭對這些豬人來說是最最重要的一個部位。也許找到豬頭,就能知道朱家鎮的秘密。
李秋這裡翻翻,那裡找找,最後卻在燙豬池底下的澡堂里扒拉出一個被灰裹滿的帳本。
朱家鎮的房子確實是新建的,屠宰場卻不是。這帳本記錄著屠宰場近三年的殺豬數量,每一頭多少斤,多少錢,都一目了然。
但是從半年前開始,殺豬數量急劇變少。原本只記載數量的帳本上開始寫下一些別的內容。
「豬站了起來,居然會走路。」
「我們把這頭豬留了下來,打算賣給馬戲團或者動物園。」
「他們來的時候,五百斤的大豬,咬死了人。」
「大家打算把屠宰場關停一段時間,請道長來看。」
李秋翻開下一頁,上面的字跡更加潦草了。
「道長來過一次後,我們重新開始殺豬。」
「道長讓我們每個殺豬的都戴一道符。」
「希望有用。」
然後又是斷斷續續的一些殺豬記錄,直到再下一頁。
「又出事了。」
「有人忘了帶符!」
「人頭不見了,豬頭也不見了。」
「警察什麼都沒查出來。」
再到後面的字潦草得像小學生剛學會寫字,李秋辨認得很艱難,大多數時候都靠猜。
「符不管用了,道長死了。」
「站起來的豬會衝進家裡,見人就吃。」
「死了,都死了。」
「我躲在柴房裡,看到豬在吃我老婆。」
「它變成了我老婆的樣子,說來找我。」
「我不敢說話,躲進了屠宰場。」
「好餓……」
這些話每句都很急促簡短,沒有寫具體時間,只有一些零碎的事項。李秋猜測寫這些的男人當時腦子已經不太正常了。
李秋迫切地往後翻,想看後續。
但是後續什麼都沒有。
最後一頁,是已經干透的黑血,還有一個豬蹄的印子。
李秋把冊子的灰拍了拍,裝進自己包里。她回憶了一下朱七的身高,忽然抬頭往上看了看。在屠宰場的天花板上,掛著用塊黑布包裹著的豬頭。因為黑布的顏色和天花板幾乎融為一體,李秋剛才才沒發現。
李秋撿起地上的燒火棍,把豬頭戳了下來。
她掀開黑布,明明看到的是一顆豬頭,但是她知道這是什麼。
李秋一邊擦口水,一邊嘆了口氣。
她從房間的窗戶爬出去,帶著這顆頭越走越遠。外面沒被人為清理過,到處都是血。
果子們是被一鏟子一鏟子持續有力的聲音鏟醒的。
「姐姐你在幹什麼?」小果第一個從包里跳出來。
然後她就發出了持續且極其刺耳的尖叫。
大果晚出來一步,本來還有點困的,活生生被小果叫清醒了。
小果恨不得離豬頭有一萬米遠:「這是什麼東西啊!」
李秋忘記了這對她倆來說有點少兒不宜,又把她倆放回包里:「你們別看。」
偏偏這倆植物界兒童的好奇心又極其旺盛,非要探出頭。
被李秋放在土坑的豬頭在陰暗的月光下緩緩變成了人頭。這是一個理平頭的中年男人,臉上的表情還保持著死前最驚恐的一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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