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帳篷,李秋就感覺天旋地轉。
她撲倒在已經鋪好的被褥上,用最古老的以痛止痛方法,不停地用頭撞擊被褥。當然被子太軟,這方法沒什麼用,純粹就是心裡作用。
該頭痛欲裂還是頭痛欲裂,該想吐還是想吐。
李秋把自己蜷成一團,兩隻手都按在額頭上,恨不得把自己砸暈算了。
這麼想著,清醒的意識逐漸遠離,李秋開始陷入半清醒半昏迷的狀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當第五顆異能果實開始成型,李秋已經完全昏睡了。
一條手腕粗的蜈蚣從縫隙里擠進了帳篷。
它的目標很明確,吸食李秋的腦髓。
當它血紅色的對足準備插進李秋的腦門時,一隻手猝不及防地從帳篷底下穿了進來。
蜈蚣被霍寒舟徒手捏爆了,腥臭粘稠的液體和蜈蚣的屍體一起粘在了他掌心。霍寒舟對此毫不在意,他只是從那個已經變大的縫隙里鑽進來,低頭看了看還在熟睡的李秋。
怎麼都看不夠。
霍寒舟想起自己還有一隻手是乾淨的,想用那隻手摸摸李秋的臉。
已經分別這麼久了,姐姐……
你沒有想起過我,但我每天都在想你。
「你在幹什麼?」
張雪真拉開帳篷的拉鏈,冷冷地看著手放在李秋臉頰邊上的霍寒舟。
霍寒舟對這樣的質問,沒有一點慌亂,他抬起另一隻手:「我剛才回來,看到有蜈蚣鑽了進來。」
蜈蚣的屍體是他最好的證明。
張雪真的神情緩和了一點:「不好意思。」
「沒事,只要你們沒事就行。事急從權,也是我的問題。」在禮貌這方面,霍寒舟一直是個滿分選手。
這樣的態度,張雪真都忍不住有點愧疚了:「對不起。還好你來得及時。」
剛才她幫著周令淮一起做飯去了,想著過一會再來看李秋,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帳篷里還有別人。當然下意識就覺得對方不懷好意。
兩人退出帳篷,霍寒舟用周晉時留下的水清洗了雙手。
「小舟啊,阿晉去找你了,你們沒碰上嗎?」
周令淮對霍寒舟的態度,簡直和親侄子一模一樣。
在看到霍寒舟真的打回來一頭野羊後,就更加熱情了。
「沒碰上,可能正好錯過了。」
霍寒舟說完立即上手去給周令淮幫忙:「叔,我來。」
一大鍋雞蛋麵條被霍寒舟分成了四碗,他準備分第五碗的時候,周令淮趕緊說:「沒事就四碗,小秋不吃的。」
霍寒舟看了李秋的帳篷一眼:「我剛才去抓蜈蚣她也沒醒,她生病了?」
張雪真隨便找了個理由,說李秋痛經所以睡著了。
周令淮心想他這喪屍侄媳婦連廁所都不上,還痛經呢。
不過這個理由用來應付霍寒舟就再好不過了。
沒過一會周晉時也回來了。
他聽說蜈蚣的事以後還專門找霍寒舟道謝。
霍寒舟搖頭:「舉手之勞。」
四個人一人端了一碗麵條吃。
周晉時吃得最快,反正碗筷都是一次性可降解的不用洗,他吃完就直奔帳篷陪李秋了。
張雪真找了塊高高的大石頭坐著,邊看風景邊吃。紅紅落在她的肩膀上,歪頭梳理著自己的羽毛,陪她一起看著廣闊的天空,璀璨的繁星。
周令淮更知道享受,一邊吃飯一邊還用手機放戲曲聽。聽到激動的地方,還要放下碗筷來一段。
所以就沒人注意到,霍寒舟把麵條都倒在了腳下的沙坑裡。他的腳輕輕一揮,一片沙土蓋過來,沒人能看得出那裡還埋過一碗麵條。
吃完面,霍寒舟又勤快地動手剝了羊皮,掏內臟放調料,把整隻羊用木棍穿了架在火上烤。
隨著羊越烤越熟,香氣把躲進帳篷里避寒的周令淮勾了出來。
張雪真的目光也落在了烤全羊身上。
「再烤一會就可以吃了。我去叫他們。」霍寒舟拍拍手上的沙土。
他的手剛在帳篷上拍了拍,拉鏈已經被人拉開了。
李秋的頭最先從帳篷里鑽出來,因為怕冷她戴了一頂護耳的大頭針織帽。
霍寒舟低頭看著帽檐擦過自己的手掌,差點忘了讓開位置。
「好偉大的一隻羊!」
李秋雖然聞不出味道,但是看到這羊烤得色澤金黃、滋滋冒油,就知道一定是只能讓人大吃一斤的好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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