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是很難偽裝的。 」不管是林賽星還是李冬,都會用那種卑微、渴求、敬仰、貪婪的目光看她。
但李冬的眼神又和林賽星有區別。
他看向李秋的眼神,會有不易察覺的譴責和怨恨。
複雜的眼神,也代表了複雜的感情。怨恨是一種二級情緒,表達了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憤怒和無力。也表達了他認為這個人對自己不公。
出現這種眼神,只能說明這兩個人以前早就認識。
而在帳篷里,李秋雖然躺著幾乎沒什麼知覺,但是當滾燙的熱度貼在臉上,她還是在第一時間察覺了。
除了李冬,別的喪屍不會幹這麼變態的事。
剛才故意說那些話,與其說是想徹底驗證李冬的身份,還不如說是穩定李冬的情緒。
人之所以是人,那是因為思維和心態會隨著人生的經歷發生變化。
再次見面,李秋對李冬再也沒有了在秋江縣時那種害怕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自身實力早就比當初強大,更多的是因為經過了這麼久,看得多了,見得多了,有一種千帆過盡的老人心態。
李秋再看李冬,覺得他像一個三五歲的小孩。
一直在尋求關注,但是總做錯事。
如果說死而復生前,李冬還只是個喪屍,那從肚子裡把他剖出來以後,李冬有了更人類化的外表,更強的思考能力,就和她一樣,是個半人半喪屍的存在了。
那是不是意味著,他是可以被教化的?
李秋覺得,她希望人類不要對她這樣的喪屍存在偏見。首先,她也不要對李冬這樣的喪屍存在偏見。
更何況在相親相愛一家人基地里,有一群人類小夥伴願意相信她,跟隨她,所以李秋也願意給李冬一個機會。
李秋問:「你怎麼換名字了?」
「之前新生組織的負責人叫這個名字,代號而已。」
李冬對李秋的問題,很樂於回答。
李秋:「還以為是你以前的名字。」
李冬徹底坐到了李秋身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偏頭就要撞上了。
他說:「姐姐,你之前說的話,還能再說一遍嗎?我想以李冬的身份再聽一遍。」
李秋打了個哈欠:「忘記了。」
「那好吧。」李冬也沒有特別失望。
他求李秋的事,她總是很少答應。
記憶里,李秋對自己態度最好的時候,他還不怎麼會說話。
只被她用繩子拉著,馱在自行車上,再走進龐大的榕樹林。
榕樹林盡頭有一個大大的酒店,在那裡他們度過了很愉快的一段時間。
上次李秋用「有求必應」異能,讓他徒步回了赤蘭市。李冬又去了一次岩湖大酒店,又一次坐在他們倆躺過的那兩把躺椅上。
天氣變換了無數次,坐在暴風雪裡的李冬終於想明白,他想要的是什麼。
李冬抬頭看著李秋:「姐姐,我們回赤蘭市去吧,我們的家在那裡。」
李秋能答應就有鬼了:「不去。我去那參加考試,考試一結束我就變成了喪屍,這說明了什麼?」
李冬迷茫。
李秋一攤手:「說明那裡不吉利,至少和我八字不合。」
這個理由顯然不足以說服李冬。
他說:「不要再往前走了,前面沒什麼好路。」
李秋有的是名言警句,能扯出來一千句話掰彎話題:
「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這句話聽過沒有?知道你沒聽過,不好好學習了吧。沒關係,我說一次你記住就好了。這句話出自我國著名文學家、思想家、革命家,還是新文化運動的偉大人物魯迅先生。」
張雪真從帳篷里探出頭:「你怎麼自己守夜還能自言自語?」
「誰自言自語了,這不是還有個大活人?」李秋指了指旁邊的「霍寒舟」。
「再說話我打12345投訴。」張雪真跟李秋還有蔣叢他們待久了,腦迴路也是一樣地九曲十八彎。
帳篷拉上,四周又恢復了安靜。
「去睡吧。」李秋拍拍李冬的肩膀。
雖然喪屍不需要睡覺,但如果李冬真的能像她想的那樣適應人類的生活,那就很好了。
「還不能睡。」李冬搖搖頭。
他猛地從李秋身旁掠過,手橫擋住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隻羊。
李冬的整隻手掌都被一隻帶著電流的羊角燙成了焦炭。
李秋心裡一驚,猛地吹起旁邊的口哨。
口哨尖銳的聲音劃破夜空,周晉時他們幾乎馬上就醒了過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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