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機里的音樂很輕柔,治癒,池懨笙的聲音更是,是祝鈞聽過最特殊好聽的,就算不知道池懨笙長什麼樣,他也能對這個聲音產生對本人的占有。
呼吸間屬於池懨笙特有的香味爭先恐後鑽入鼻腔,讓祝鈞心潮澎湃。外面的世界早就被他拋之耳後。
但是,他還覺得不夠。
剛才擁抱池懨笙的感覺太讓人上癮。
他活了二十幾年,第一次快速對一個還不知道臉的人產生這種情感,最開始,祝鈞自己都不相信。
但是在他想更進一步,再進一步的時候,他確定了,他想獨占他。
所以,他本來冷俊地臉,故意露出脆弱,修長的指尖小心地揪著祝鈞的睡衣,淺淺地微笑。「好多了,但是下次打雷,我可能還是會控制不住,擁抱你。」
「沒關係,你想抱就抱吧。」被同性抱抱而已,池懨笙覺得很正常。
而且祝鈞現在是處於害怕狀態,他很需要有人陪在身邊。
池懨笙也不看新聞了,把音樂設了個定時,再主動鑽到祝鈞懷裡讓他抱。「如果這樣你能安心,就抱著睡吧。」
祝鈞收緊手臂,下巴抵在池懨笙頭頂,聞著香味。「你也會讓別人這樣抱你嗎?」
「不會。」
「為什麼?」
「因為我和他們不會出現在一個臥室。」
「……」
池懨笙好像是困了,現在不怎麼打雷,雨聲就像催眠曲一樣。聲音溫柔得發軟,像只溫順乖巧地小貓。
但是,這個回答,祝鈞並不滿意。
黑暗中,他呼吸加深,睜著眼睛沉默著。
在池懨笙半夢半醒時,又問。「那你會允許其他人和你同一間臥室嗎?」
祝鈞的聲音拉回了池懨笙一些意識,他輕輕動了動身子。「不會,我領土意識很強,除了你,誰也不能進我臥室。」
說到後面,像囈語。
祝鈞和他貼的近,聽清楚了。
這一刻,他心終於得到滿足,止不住的樂。喉嚨里傳出一聲短促的笑,悄悄地在池懨笙頭頂落下一吻。
「我何嘗不是。」祝鈞聲音低低地,像個低音炮,性感又狂傲。「既然你闖進來,就別再想著出去,我的領地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
然而徹底睡著地池懨笙聽不見。
小鹿和獅王的後續故事,祝鈞還沒來得及講述給池懨笙聽。
他想說,獅王的等待沒有白費。
外出打獵的小鹿帶來了美味地香甜地水果,在小山洞裡,將水果捧到獅王面前,甚至連他那脆弱不堪的脖頸,也一併獻上。
只要獅王張開尖牙,一口咬下,小鹿就再沒了生機。
但是,獅王沒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