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良久,某個人顫顫巍巍問。[那我們還喊夫人嗎?]
王潭語塞。[大概是不能了。]
群里徹底沉默,誰也沒敢說什麼。
池懨笙和祝鈞不知道他們已經被造謠,祝鈞夢中一直循環曾經的痛苦,而池懨笙也心焦的照顧,兩個人都十分煎熬。
終於高燒開始下退,池懨笙鬆了口氣,一直照顧到半夜,徹底退下才放心下來。「不用送醫院了,你找個地方休息吧,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夫…姑爺…池少爺,有事隨時電話我。」王潭被今天的事情震驚到了,私底下一直喊夫人,現在倒是不知道該喊什麼,結結巴巴說完,邁著大長腿離開。
池懨笙沒細想,而是關了燈,爬上床,在祝鈞旁邊小心翼翼睡下。
高度緊張下不困,一鬆懈下來,困意來襲,躺上去沒一分鐘就熟睡過去。
半夜又下起了雨,直到快天明,雨才停下。
雲霧散開,太陽出來照在濕漉漉的城市上,水痕反射出充滿生命力的光。陽光透過玻璃,被割碎斜照進來,暖暖地色調,屋沒寂靜而溫馨。
祝鈞意識緩緩甦醒,眼睛還沒睜開身體卻先動,旁邊是熟睡的池懨笙,祝鈞熟練的把人撈進懷裡。
享受著相貼的時刻,過了會兒祝鈞睜開眼睛。
眼前是白茫茫一片,他一愣,心微動,低頭看向懷裡的人,依舊白茫茫一片。他有光感了,而不是黑乎乎的世界。
睜大眼睛,努力看清東西,視線緩慢地逐漸清明。
祝鈞心跳加速,一眨不眨的盯著池懨笙。
先是腦袋的模糊輪廓,再是五官的大致模樣,最後…世界明亮高清,池懨笙的模樣映入眼帘,祝鈞瘋狂心動,顫抖的手撫摸上池懨笙的臉。
他無數次幻想池懨笙長什麼樣,從別人口中知道婻渢池懨笙很好看,卻沒想到這麼合自己心意。完全,是按照他的喜好長的。
很溫潤的模樣,和他的聲音一樣,漂亮不顯女氣,氣質淡雅又帶著不可褻瀆的神韻,仿佛就該高高在上,接受眾人膜拜。
乖巧無防備地睡在自己懷裡,祝鈞恨不得把自己有的全部都給他。
煙墨色的頭髮,和記憶中一樣柔軟,劉海下是一顆神性十足的眉心痣。祝鈞指尖摸上眉心痣,發呆,仿佛被這顆痣牽引著。
池懨笙沒有食言,祝鈞復明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他。
接受手術治療後,為什麼池懨笙寸步不離,主要是答應過祝鈞這個,當然,擔心和關愛也是其中之一。
祝鈞愛不釋手的撫摸池懨笙的臉。從頭髮、眉眼、鼻子、嘴唇,他的指尖一寸寸繪著,睡夢中的池懨笙只感覺臉上痒痒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困,我再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