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忙完過來找你。」
語氣切換,輕柔到跟剛才電話里果決冷戾的模樣,判若兩人。
「不用了,如果你太忙…」
「嗯?」
陸祁溟尾音微揚,不滿地打斷她。
梁舒音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對上男人警告的視線,反而就不想輕易點頭了。
然而反骨剛生出,陸祁溟就俯身,在她耳邊落下一句話。
臉頰倏然發燙,她屏住呼吸,睜大了眼,盯著一臉壞笑的人。
「梁舒音,你還會臉紅啊?」
陸祁溟趁機捏她的臉,還用力搓揉了下。
她狠狠剜他一眼,拍開他的手,留下一句不耐煩的「走了」,便轉身離開了籃球場。
「膽小鬼。」
陸祁溟盯著她倉促逃離的背影,低笑出聲。
他伸手去扯了下襯衫領口,想起什麼,手順勢放在她剛才摸過的地方。
鼻尖輕嗅,似乎還有股若隱若無的香味環繞在身上,他將領口的紐扣繫上。
像是要妥善保存,她留在他身上的溫度。
回宿舍的路上,梁舒音看似平靜,然而心跳卻跟腳步一樣急促不穩。
一路上,她腦子裡反覆迴蕩著他那句發燙的話。
「不是想玩兒嗎,晚上過來給你慢慢玩兒。或者,還想玩點什麼刺激的,也行。」
不正經的語氣,分明在故意撩撥她。
她拍了拍臉,深吸口氣,平復好呼吸,才摸出鑰匙去開門。
然而,推門進去的瞬間,隨著一聲清脆的surprise,她猝不及防被噴了一身金粉和彩帶。
「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
她笑著扯下頭頂的藍色綢帶,看了眼桌上的栗子蛋糕,印象中兩人的生日都不在今天。
「沒呢。」
林語棠眼睛彎成新月,迫不及待地將她拉過去,小手舉成拳頭,「這個蛋糕是為了慶祝咱們順利拿下李明德。」
她點頭,將背包放下,「嗯,是該慶祝下。」
蛋糕上插著五隻蠟燭。
距離父親出事,已經五年了。
前頭那三年,她懵懂地陪著身心受創的父親,一味地想要他重新站起來,卻不懂他心中的苦悶憂愁。
後來,她又用了兩年的時間去追尋真相,其間坎坷,雖存了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志向,卻始終不敢抱太大的奢望。
但好在,老天終究對她不薄。
林語棠切了塊蛋糕給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梁舒音看出她的心思,接過蛋糕,問她:「怎麼了,棠棠?」
自從梁舒音主動接近李明德,而她又設法避著他後,李明德很快就對她沒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