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羨一臉警惕:「你幹嘛?」
季暮輕笑,眼底難得藏著壞:「給她穿上。」
沈羨頓時瞪大了眼睛:「我不!你為什麼不去?」
「幫你練練膽。」
「......」
沈羨都快被氣哭了,左顧右看尋求幫助,視線和從南對上時,從南指了指桌上的花生,含笑道:「這花生不錯,來點兒壓壓驚?」
沈羨:「......」
季暮直接將繡花鞋塞進沈羨懷裡,頭也不回地說:「他花生過敏,你自己吃吧。」
沈羨顫抖著手抱住繡花鞋,還不忘反駁道:「誰說我花生過——」
「快去。」季暮握著沈羨的雙肩,手腕一轉,沈羨就被他轉了個彎,直接面向新娘。
沈羨咬牙切齒道:「你給老子等著。」
季暮根本沒把沈羨的威脅放在眼裡,靠在桌邊,好整以暇地看熱鬧。
沈羨哭喪著臉,慢悠悠往床邊挪,不遠處傳來某人涼颼颼的調笑:「你腳黏地上了?」
等到沈羨挪到床邊蹲下,從南好心用喜秤幫他把床幔掀起來,露出新娘的雙腳。
沈羨哆哆嗦嗦回頭問:「這應該......不會是真人吧?」
從南微笑:「這還真不好說。」
「......」沈羨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抬起新娘的腳,然後將繡花鞋穿上,就在這時,新娘的腳忽然抬起——
踢了沈羨一腳。
「啊——臥槽!她動了她動了!這是活人啊啊啊!」
沈羨本來蹲著就不穩當,被這麼一嚇,更是直接坐在了地上,平地瞬移一大截,地板都快讓他擦乾淨了。
季暮哭笑不得地去扶他,餘光卻瞟到什麼,他轉頭一看,忽然說:「你們看她腳下是不是掉下來什麼東西?」
從南俯身將那東西撿起來,是一張紙條。
季暮趕忙安慰快嚇哭了的沈羨:「不怕啊,那是假人,剛剛只是機關,別怕別怕。」
沈羨縮在他懷裡,紅著眼睛一個勁兒地罵,像個兔子:「季暮你個王八蛋,等出去我就咬死你!」
從南聽到這話,偏頭看了沈羨一眼,隨後面不改色借著光讀起紙條上的文字:「玄真三十二年,張氏嫡子與李氏嫡女,同棺而葬。」
話音剛落,床後忽然傳來「轟隆」一聲,眾人聞聲回頭,只見床里側的牆壁露出一條縫,從南膽子大,直接從新娘身邊翻上床,伸手推了下牆面,露出後面黑漆漆的密道。
「哇,這鬼屋這麼高級!」沈羨驚呼,隨後相當順手地推了季暮一把,「你先進。」
季暮搖搖頭,認命般第一個走進了密道。
密道不長,但挺矮的,幾人個子都挺高,均彎著腰走,好在大概半分鐘,幾人便走出了密道,來到第二個房間。
第二個房間不大,屋內只有一盞燭燈,光線昏暗,一口雙人棺立在房間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