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正在鋪被子,聞言轉過頭,一眼便看透了他在想什麼,笑道:「不如這樣,我們輪流守夜,我守前半夜,你守後半夜,如何?」
「也好。」連白坐到床邊,叮囑道「後半夜記得叫我。」
見從南點頭,連白這才放心躺下,短時間內經歷了這麼多事,他本以為自己會徹夜難眠,沒想到剛沾上枕頭,他就睡著了。
身後。
從南默默收回手,指尖金光一閃而過,見連白在法力控制下陷入深眠,他這才悄悄爬上床,把連白摟進自己懷裡,給房間布下一層結界,安心地閉上了眼。
「晚安,先生。」
深夜。
沈羨在床上睡得直打鼾,睡相極其囂張,整個人呈大字型霸占了整張床,季暮給他調整了好幾次睡姿,把被子纏在了沈羨身上,見沈羨終於掙脫不開,這才收手。
季暮昨夜就沒睡好,現在其實已經很疲憊了,但一想到昨夜門外傳來的奇怪聲響,他就不安心,只好坐在床邊守著沈羨。
「咕嚕......咯咯......」
一陣奇怪的聲音傳來,季暮瞬間起身,拿起床邊早就準備好的棍子,警惕地看向四周,凝神細聽。
忽然,季暮整個人一僵。
這個聲音,似乎是從屋內傳來的,而且......就在他面前。
季暮背在身後的那隻手迅速搖醒了沈羨,然後快速點燃身旁的油燈,借著微弱的光線,看到了屋內的畫面。
剛剛醒來還迷糊著的沈羨,眼睛剛睜開一條縫,就看到了驚悚的一幕。
房樑上吊著兩個人。
那兩個人顯然是還沒死透,刻在本能里的求生意志讓他們發出痛苦的聲音,卻始終不得解脫。
「啊——!」
叫聲傳到隔壁房間,床上的連白瞬間驚醒,他猛地睜開眼,反應過來後剛想去隔壁看看情況,下一秒便僵住了。
從南也被吵醒,見連白愣住,不由問:「怎麼了?」
短短几秒,連白手指瞬間冰涼,背上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但他面上不動聲色,說:「隔壁好像出事了,去看看。」
像是為了印證他的說法,隔壁忽然傳來沈羨的嘶吼:「哎我靠——這什麼玩意兒?!」
從南:「……走吧。」
剛走出房門,迎面差點兒撞上另外兩人,連白忙扶住腿都軟了的沈羨,忙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沈羨嚇得臉都白了,呼哧帶喘地說:「房間裡......有兩個,兩個吊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