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腔滑調的,」那人不耐煩的啐了一口:「呸,最看不起你這種油麵小生。」
「哦——」秦逸拉長了聲音,嗤笑一聲:「油麵小生怎麼了?昨天你們那麼多人,不也被我教訓了?現在就你一個還想翻出什麼浪花?」
「兄弟,出來!」
颯颯之聲響起,從陰影初走出來好些個魁梧壯漢。
秦逸捏了捏拳頭,搖頭晃腦地拉伸筋骨:「許久沒有活動了,你們可別讓我太失望吶。」
「小子,別太囂張!」那人跳起,握了拳頭,飛身向秦逸揮過來。
其他幾人見狀,也不願意袖手旁觀,何況眼前這個精瘦的男人手裡還有兄弟們需要的『那玩意兒』。
拳腳相交之間,哀聲遍野。
數個回合之後,幾個壯漢連二連三的倒地,目中是不甘還有畏懼。
不甘的是幾人動手同一個年輕後生交手,居然落敗;畏懼的是年少英雄,竟然身手不凡至此。
「住手——」
「怎麼,你也要來?」秦逸抓著一開始叫囂的那個男人的衣領,抬頭看著應該是領頭的人。
「大哥,跟他什麼廢話,我要死了只是技不如人,但是我們得要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
「老四,你先別說話。」那人先安撫自家兄弟的情緒,抬眼對上秦逸的雙眸:「秦,請你先放了我兄弟,我們可以好好談。」
「你拿什麼跟我好好談?」秦逸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眾人。
「這。」那個大哥面上也有些尷尬:「這個,原不是我們的本意,只是你突然那些我們的東西,還要跟我們做交易,讓人不得不做點防備。」
「哼,說得好聽,只不過,」秦逸放下那個被稱作老四的男人,回身走到路旁呢長椅上坐下:「那玩意兒怎麼就成了你們的東西了?」
大哥走過去,站在秦逸面前:「那玩意兒自打我爺爺記事起就在那了,祖宗傳下來的本領,也是讓我們守著它,只不過它越來越邪性,我們不得不把它取出來,在我們想要研究它怎麼了的時候,就被人盜走了。」
秦逸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長椅背,一下一下的叩在在場其他人的心上。
大哥驚嘆於秦逸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身手氣度,清了清嗓子,繼續說:「此時,你又帶著『它』出現,說要跟我們交易,這也不能怪我們多想。」
「懂了,你們以為是我,或者是說以為我讓人,盜走了這玩意兒?」秦逸從懷中摸出血玉,放在手裡把玩。
「大哥!」老四被人扶起來,看見秦逸手裡的血玉,急眼了。
「閉嘴。」大哥氣惱老四沒眼力見兒:這麼多兄弟在無病無痛的時候都打不過這個年輕人,怎麼?難道受傷了之後就能打得過了?
「這玩意,輾轉了幾手才到我手裡,並不是我盜走的。」秦逸沒有抬頭,看起來像是很專心地欣賞腳邊的花骨朵兒,喃喃道:「要是我拿的,我怎麼會說要交易,把這玩意兒給你們那去鎮壓屍氣呢?」
「秦先生,我想,我們確實得道歉。」
秦逸滿意於這個帶頭大哥的識時務,笑著點點頭,只不過下一句,卻讓秦逸皺起了眉頭。
「一是,為了我們誤會你了而道歉;二是,我們沒能問出是什麼人盜走的。」
「……」秦逸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