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回營是來考校你們這些天的操練成果的,吃完飯後通知刀斧隊和新兵隊全部在操場集合。你們這兩天最好是有認真訓練,我可不像將軍那樣,還會費心聽聽你們的由。」
說完後毛小豆迅速地吃完了他的那份粥,把碗筷一放就去找他父親匯報之前的軍務了。
毛將軍受封為輔國將軍,官拜司州刺史,除了長期鎮守虎牢關外,其實還有一大堆各種州內的軍務需要處,而這些幾乎都由毛小豆代了。日常里毛小豆就需要往返於虎牢關和司州各地,常常連續數日不在關里,回來一次又只匆匆留個一兩天就又要離開。所以在虎牢軍的兵士們眼裡,少將軍是個比將軍還要忙的人物。
「誒嚇著了吧,阿拓。」一個和阿拓睡同一個營房的新兵過來用手肘捅了捅還抬著頭對著毛小豆離開的方向發呆的阿拓。
「咱們的少將軍啊,什麼都好,就是氣勢太嚇人。」
「你懂什麼,這樣才好呢。以他那張比女娃子還漂亮的臉,不凶一點怎麼帶你們這群糙漢子,你難道沒看見就因為將軍好說話,那些老兵油子還敢跟他玩笑幾句。」旁邊聽到議論的另一個士兵也順勢坐了過來。
「要我說啊,這兩父子也真是絕了,個頂個的長得好看,還各有各的好看法子。」
「就知道說好看,我看你是在營里呆久了想婆娘了吧。」
「婆娘?哪個婆娘能長得及他們一半,老子把命舍了給她都行。」
「不要妄言,是想要領教軍法嗎?」
「哎……也怪這亂世,本來他們這樣的人,應該去朝堂上封王拜相每日寫意風流的。可現在卻只能天天的帶著一群泥腿子守在這座關里,等著有朝一日殺人,或者被殺……」
「看不出來,你還有點文采啊,怎麼會來當兵的。」
「寒門子弟,光讀書除了那些天縱之才外又能有什麼出路,還不如來當兵,也許能殺出一世功名來。」
在這場由毛小豆引出來的討論里,阿拓一句也沒有說,他只是靜靜地、小心地吃光了那塊都是刺的魚。
很快,午後的操場裡就站滿了兩個營的士兵。新兵隊的考校相對簡單,入伍時日不久的他們學習的旗鼓號令還相當有限。阿拓跟著隊伍完成了幾個簡單的變陣,又演練了一番基礎的槍法突刺後就算是完成了毛小豆的要求。
接下來該是刀斧隊的考校,這些就是入伍許久的老兵,他們的考校內容比起新兵就困難得多,兩人一組一手持刀一手持盾進行對練。雖然刀未開刃,但若真被砸實了也是老大一條淤痕,因此即使是老兵也每個都小心翼翼使出全身本領,也會儘量挑選勢均力敵的對手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