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選短兵器?還是雙手?」毛小豆挑起一邊眉毛眼睛如毒蛇般盯著阿拓。
「你是不要命了呢——還是想當個刺客?」
「這樣方便殺人。」阿拓隨手比劃了幾個抹脖子的動作,速度快到毛小豆幾乎看不清的地步。
「我是少將軍的親兵,要我動手的時候必定是少將軍有危險的時候,那樣的話——我殺的越快,少將軍越安全。」
毛小豆面無表情地看著阿拓,仿佛對於他剛剛的回答並無任何想法,沉默一點一點在四周蔓延,然而阿拓似乎對於這種緊張的氣氛毫無感應,依舊一臉坦蕩地看著毛小豆。盯了一會沒有發現異常的毛小豆終於露出了一個微笑,可惜這種笑意卻無法傳達到他依舊冰冷的雙眼裡。
「就依了你說的由罷。」
「謝過少將軍。」阿拓將雙刀還鞘後單膝下跪行了個謝禮。
毛小豆慢慢走到跪著的阿拓面前,俯下身湊到阿拓的耳邊,用幾乎氣音的音量說道:「但是——你最好內心也是真這麼想的。」
「挑完了就趕緊走吧,剛剛將軍交待了,我們得去關下的鎮子裡迎接徐參軍,別耽擱了。」
好在軍械庫里這點時間並沒有耽誤什麼事,等毛小豆一行趕到鎮子門口時遠遠地看見徐參軍的車馬正沿著官道走來。
「司州中兵參軍毛小豆在此恭迎鎮軍參軍,徐州別駕從事史,領軍司馬徐參軍。」毛小豆的禮剛行到一半就被徐參軍拉了起來。
「快起來快起來,德衍啊,我又不是帶著公務來的,你這孩子見面就行大禮,卻連聲徐伯伯都不肯叫嗎?」
沒錯,毛小豆表字德衍,但是虎牢關里沒人這麼叫他。他爹興致來時好叫他小豆子,其他人都叫他少將軍,於是這個字取了也近乎白取。也就外來的親近人會叫叫,可是能與毛將軍交好的統共也就這麼幾個人,而這位徐羨之徐參軍剛好是其中之一。
「你爹呢?」徐參軍也是多次出入虎牢關了,下面的人已經熟門熟路的在那搬行李、趕車馬了。
「爹在營里等您,我剛剛出來時他正在那擺棋局,看來是徐伯伯許久不來,早已技癢難耐了。」
「行啊,那你跟著一起來吧。」徐參軍一邊往軍營的方向走一邊示意毛小豆跟上。
「我就不去了,我還得去鎮子裡查訪一下,十日前出關外巡邏的一隊官兵應前日上午就該回營了,再怎麼有事耽擱都已經過去兩天了,眼看著今天已經快申時了這就再多一天,現在他們遲遲地不見人影,我得去查查。」
「你有軍務那我就不耽誤你了,德祖也真是的,什麼都推給你,他自己倒是落得個清閒。」